“你煩不煩?不要就不要,幹嘛說那些有的沒的?”姜明勳不耐煩的把棉被奮力一甩,不巧擊中了正坐在床邊的紀羽蟬,她一個不穩,尖叫一聲跌落床下。
“羽蟬?”姜明勳嚇了一跳,忙跳下床察看她有無受傷。
紀羽蟬並無大礙,只是摔著的部位有些疼。她不敢置信的是原來姜明勳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繼上次那個她有生以來的頭一個巴掌後,他這個性中潛藏的因子似乎逐一顯現。
思及此,紀羽蟬退縮的閃避他的關懷。
“對不起。”姜明勳收回手,注視她片刻,然後沮喪地起身:“我今晚去睡客房。”
紀羽蟬的雙手不停緊握,直到他退出房外,恢復一室寂然。
此刻,她更加期待明日的到來……
翌日,姜明勳與紀羽蟬兩人因昨夜的不愉快而顯得有些尷尬,於是,姜明勳沒吃早餐便直接上班去了。
紀羽蟬則因一夜沒睡好而變成輕度熊貓眼,不過她的心情是雀喜的。
牛媽乖將小倆口間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皆看在眼裡,但不動聲色。
九點半光景,紀羽蟬收拾了餐桌、曬好衣服、擦淨地板,完成了每日必做的家事後,趁著婆婆不在客廳的空檔,她整裝完畢,帶著護照欲趕至機場與梁深怡會合。
孰料——
這節骨眼兒,姜明勳居然回來了!
夫妻倆在門口打了照面,露出相同程度的錯愕。
“你……怎麼回來了?”紀羽蟬慌張得結巴。
“我回來拿樣東西。”姜明勳上下打量她。“你穿這麼漂亮——要去哪?”
“有——嗎?我正要去超級市場買點東西。”該怪她平日穿得太隨便了嗎?才讓他覺得她穿了套裝便是要去正式場合,事實上,她連妝都沒化。
“是嗎?”姜明勳有點懷疑,但他沒時間蘑菇。“我要馬上趕回公司,你早去早回。”
“喔,好。”紀羽蟬點頭應允。
姜明勳進屋拿了他要的東西,隨即匆匆離去。
紀羽蟬鬆了口氣,繼而奪門而出。
當她趕到機場時,梁深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來回張望,而機場正第二次廣播飛往倫敦的班機即將起飛,請旅客儘速登機。
紀羽蟬氣喘吁吁的停在梁深怡面前。
梁深怡一見著讓她提心吊膽好半晌的人後,旋即喋喋不休:“你搞什麼?這麼慢!我還以為你有了狀況出不來,又不敢打電話給你。”
“我的確差點出不來。”紀羽蟬打斷她,覺得口渴不已。
“怎麼回事?啊,算了,先登機再說。”梁深怡怕再這麼講吓去,飛機要放她們鴿子了。
“喂,我的行李。”紀羽蟬拔腿跟著她跑向登機門。
“哈。”梁深怡將右手邊那一袋塞給她。
直到坐進了機艙後,兩個女人皆喘了口氣。
“總算安全了,就算姓姜的發現,也莫可奈何。”梁深怡得意說道。
“那可不一定,天有不測風雲,咱們坐在飛機裡,說安全還太早。”
“呸呸,烏鴉嘴!”梁深怡丟給她一個衛生眼。“對了,剛剛你說怎麼著?”
“也沒什麼,只是我要出門時,明勳巧無不巧的回家拿東西,但幸好他沒起疑。”
“是嘛,代表你這趟旅行是非來不可,所以沒人阻擋得了你。”
紀羽蟬笑笑,沒提及昨晚與姜明勳的口角。
“你昨晚沒睡好吧?瞧你黑眼圈都出來了,等會吃完空姐送來的東西,睡會兒覺,恩?”
“恩。”
歷經十四個小時的飛程,梁深怡和紀羽蟬抵達倫敦時,倫敦已是早上八、九點光景。下飛機後,紀羽蟬眨了眨眼,適應異國的陽光。
現在臺灣應正值深夜吧?姜明勳發現她失蹤了嗎?他是憂心如焚,抑或是暴跳如雷?
管他的!未來這十天完全屬於她,誰也不能干涉。
方才在機上睡了一覺,雖然不挺舒適,但養足了精神,正好可以應付這嶄新的一天。
走進機場,梁深怡隨即左右張望,似在搜尋什麼人。
“你在找誰?”紀羽蟬問。
“朋友。我們這十天要住她家,我在上飛機前有打電話給她,她說會來接我們。”梁深怡邊答仍邊尋,突地眼睛一亮,拼命招手。
“May!I'm here!”
不遠處的人潮中有一女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