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好休息休息,我明天就好了。”
他點了點頭,說:“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我重新躺回了病床上,眼睛又恢復了正常,不再像之前在墓道里具有夜視能力,可我心情糟糕透了,我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糟糕。
入夜了,萬籟俱寂,門口突然站了一個高大的黑影,我看不太清,卻有種異樣的感覺,我形容不出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覺得心慌的厲害,呼之欲出。
我用拳敲了敲心臟,小心翼翼的問:“是誰?”
那身影一怔,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了,我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在這個醫院裡,不知道會有多少鬼魂,我拉過被子,蓋在頭上,哆哆嗦嗦的入睡,躺了許久還是沒有半點睡意,反而有點想上洗手間。
上完洗手間之後,不知到是哪根神經抽了,我竟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
走廊裡的燈光不甚明亮,照射在地上,泛著青藍色,一個熟悉的黑影從走廊盡頭的病房裡走了出來,在他出來的瞬間,病房裡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病人死了……
他就這麼站在走廊的盡頭,與我遙遙相望,筆直且修長。
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向他跑了過去,周圍傳來護士忙碌的聲音,病床轉動的聲音,家屬哭泣的聲音,然而那個罪魁禍首,竟是一臉無所謂的帶著冷笑!
我抓住了他的襯衣,牙齒緊緊的咬合在一起:“是你乾的!”
他低頭瞟了一眼我的手,不可置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四周的嘈雜,幾乎將我的聲音淹沒。
“我為他減少一點死亡的痛苦,不好嗎?”他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的感**彩。
我頹喪的鬆開了手:“戊戌,我知道我管不了你,是我自以為是了。”
我轉過身,走回了病房,他也沒有追過來。
我總是在請求他不要做傷害人類的事,但我從來都不能制止。
出院之後,為了保險起見,我從家裡搬了出去,在公司的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租金是爸爸媽媽掏的錢,本來讓他們只付一個月的,結果他們卻給我付了一年的,他們說讓我先別管租金了,把錢能存的就存了起來。
我說我要存錢買房,卻被爸爸媽媽給笑了一通,現在這房價,我就算不吃不喝,沒個一二十年也買不起,還是現實點,找個能買的起房的男朋友。
說到這,老媽又說:“我看那個張楚燁還有戊戌都挺好的,兩個你隨便挑一個,都夠少奮鬥二十年的。”
我瞪了老媽一眼:“人家不喜歡我,再說,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我配不上。”
“哎呀,這個嘛,得靠你自己努力了,跟家庭沒關係。”
對呀,誰不想少奮鬥二十年呢,所以戊戌,才會娶了有錢家的小姐。
張楚燁那天發的朋友圈,讓我在公司裡著實火了,連咖啡都不用自己泡了,而且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禮物,我沒有辦法,就在桌子上貼了一張便利貼:今年沒過節不收禮啊,不收禮。
第二天一來上班,禮品卻仍是堆滿了。
“宋瑤,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吃飯。”
“宋瑤,最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一起去嗎?”
“宋瑤,一起去看電影吧。”
“宋——”
“幹什麼啊,都不工作了,要造反嗎!”
說話的人是人事部的李萱萱,雖然她橫眉豎眼一副恨不得把我萬箭穿心的樣子,但此時她確實將我解救於水深火熱之中。
李萱萱將我桌子上的禮物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對四周的人喊道:“誰讓你們在公司送禮的?”
我聽到了周圍有人小聲的說,母老虎又發威了。
李萱萱穿著緊身的職業套裝,手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宋瑤,你跟我來辦公室。”
進到她的辦公室,我以為她要對我說什麼嚴厲的話,結果她卻遞給我一份檔案說:“去十八樓,把檔案送給老闆吧,對了,我記得你剛來公司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去十六樓電梯對著的那個房間,現在,再提醒你一下。”
“恩,知道了,謝謝經理。”
李萱萱的紅唇勾勒出一個優雅的微笑,我向她俯了俯身,就上樓了
我按了十八樓,不一會,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我出了電梯,只見正對著的是一個被紅色油漆寫著禁字的門,我心中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回頭看,只見電梯上赫然寫著,十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