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華覺得公玉的族人有些傻。
要反對也應該早一些吧,這都定完親了還在這湊什麼熱鬧?
還有那誰家的小誰,到底是誰?
“娘,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您就不能讓您兒子多開心一陣?”
公玉爻在族人的簇擁中滿面泰然,攬著沈遙華的肩似笑非笑望向了公玉夫人。
公玉夫人尷尬的對他笑了笑,一轉身……居然溜了。
公玉爻這下知道事情不妙了,原來那誰家小誰不是故意來給他們找不痛快的,想必真的有人答應了讓她做境主夫人。
而那個人,除了公玉夫人不可能有第二個。
公玉爻突然想起公玉夫人曾提過一個叫什麼小如心的,莫非……就是眼前這位?
“你叫什麼?”
公玉爻一出聲,
哭哭泣泣兼咬牙切齒的少女立刻不哭了也不兇了,嬌嬌怯怯的垂眼答道:“回境主,我叫公玉如心。”
果然!
公玉爻悄悄磨了磨牙,淡淡然問道:“是誰說你可以嫁給我的?”
“夫人說的,夫人說族中女子誰第一個闖出無回之境誰便是境主夫人,我是第一個闖出來的,所以我才應該是境主夫人,。”
公玉如心眼睫顫顫猶帶淚痕,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與先前的又叫又跳判若兩人。
“那時夫人不知道我有了心上人才會許下承諾,你已親眼看到我定親了,就不要再執迷了。”
公玉爻淡淡瞥了少女一眼,轉而又道:“夫人會給你找一門好親事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向她說就是了。”
公玉如心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叫道:“我不要,我就要嫁給你!公玉一族諾出必行,夫人既然承諾了就更要遵守!否則便不配留在公玉族中。”
公玉如心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從沒出過苦海,與從前的公玉爻一般,所受的苦不過是修煉之苦。
苦海不是一言堂,每個人都活的很自由,所以她說起話來便沒個分寸,肆無忌憚指責起了公玉夫人。
公玉爻眉頭挑起時,人群中閃出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一邊道歉一邊將公玉如心往外拖。
公玉如心挺著身子不肯離開,瞪著沈遙華叫道:“我不服,我要與她死鬥,誰贏了誰才配做境主夫人……”
眼見著公玉爻眸光變沉,沈遙華連忙抱緊了他的臂,輕聲道:“我還沒氣你氣什麼,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不用你管,我與她自去解決。”
她語氣雖輕,眼神卻兇,充滿了威脅之意。
公玉爻輕嘆一聲道:“這事本就與你我無關……”
沈遙華冷笑一聲道:“有人來與我搶男人了還說無關?”
嗯?
公玉爻聽得眼前一亮,她能有這個覺悟很好……
“你不許多管閒事!”
沈遙華瞪了他一眼,甩手走到仍喊叫不休的少女面前道:“你要與我死鬥?”
“對,不死不休!娘你放開我!”
公玉如心用力掙開少婦,叉腰睨著沈遙華道:“我們就當著全族的面決一勝負,不死不休!”
沈遙華淡淡道:“死就不必了,
分出勝負不就可以了。”
公玉如心喊道:“不行!一定要分個生死!”
“我是該說她單純還是惡毒?”
沈遙華傳了意念給公玉爻,眸光淡淡盯在少女清亮的眼上,眼角餘光將圍繞在身側的公玉族人的面色盡收眼底。
每一個人都很淡然,沒有要看笑話的意思,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公玉族人的眼睛都很清,不染紅塵煙火,平靜的近乎漠然。
除了公玉夫人、公玉爻和眼前的少女,其他人都像少了靈魂似的。
而在她剛遇見公玉爻的時候,他看起來比這些人更加淡然,眼中什麼都裝得下,又什麼都留不下。
現在,他正帶著薄怒傳音給她,讓她不要去理會公玉如心。
他脾氣不好,但現下面對是他的族人,是個不懂事的少女,他總不能殺了她或是揍她一頓,只能是置之不理罷了。
沈遙華卻不理他,居然對著公玉如心點了點頭,“好,那便分個生死!”
話一說完,公玉族人呼啦一下退了開去,讓出了三丈之地。
“遙華,不要胡鬧!”
公玉爻冷臉走到她面前站定,眸色沉沉的傳音道:“她看起來與你年紀相仿,你知道她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