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予重氣沖沖離開禁地,在禁地入口處徘徊了一陣,轉身去了天界。
還未到天界,突然心中一動又迅速的返回了淨土,直奔淨土之心。
淨土之心由外面看上去只是一汪泉,內裡卻浩瀚無比。
落予重縱身躍入水中,迅若閃電般向深水處游去。
有人動了他在自己極限處設下的結界,向更深處而去。
在淨土,並沒有能超越他的人,但是落清浣實力到底如何,恐怕沒人清楚。
其實淨土之心只有九十九重,在那之下,便隱藏著神石,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淨土之心。
淨土之心是一塊透明的圓石,比雞蛋稍大些,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見,尤其當它在水中的時候。
由泉眼進入,水的顏色越來越深,但在最下方,卻是極其澄淨的。
不出所料的,落清浣在水下,纖纖玉指優美的彈動著,指間不斷溢一縷縷透明的靈氣,對著同樣透明的淨土之心施展術法,想要收服淨土之心。
那一塊小小的透明石頭正在激烈的抵抗著,吞噬著侵襲而來的靈氣,再迅猛的吐出來,化成刀林劍雨,瘋狂的襲向落清浣。
落清浣以靈氣築牆擋在身前,抵擋下淨土之心的攻擊,手指的彈動越來越快,看神情頗為輕鬆。
身後有人,她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不想理會。
落予重其人她雖不瞭解,卻覺得他不會由身後偷襲。
落予重自然不會偷襲,他甚至連阻攔的意思也沒有。
他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看落清浣到底有沒有本事收服淨土之心。
如果她能做到,就說明她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比他出色。
如果她做到了,他甚至願意將境主的位置讓出來。
然而落清浣並沒有做到。
就在淨土之心呈現出勢弱的狀態後,她突然悶哼一聲捂住了心口。
如此一來,前功盡棄。
落予重眨了眨眼,忽的揚眉而笑,淡淡說道:“早說過了你不是她,硬是佔著她的身體有什麼用呢?”
落清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身形一動轉瞬消失。
那種表情和眼神實在不適合出現在沈遙華的臉上。
落予重眉頭皺了皺,轉眼盯住了不斷旋轉著的淨土之心,思量是是不是要藉此機會再試一次。
經過落清浣的折騰,淨土之心已經虛弱了不少,如果他全力以赴,說不定有機會將其收服。
但是他並沒有付之行動,只是在淨土之心旁邊盤膝坐了下來,思量起了落清浣與沈遙華之間的聯絡。
他口口聲聲說著她們不是一個人,心裡卻不是那麼想的。
實際上他覺得她們是同一個魂魄分離出來的兩個意識。
當落清浣放棄自己的時候,另一個意識憑著本能繼續成長著,變成了沈遙華。
落清浣醒來之後,便想將沈遙華抹去。
憑她的本事,想將另一個只存在了十五年的意識抹掉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或許壞就壞在她讀取了沈遙華所有的記憶。
那並不是現在這個她所經歷的,所以只要她留有一絲沈遙華的記憶,便沒辦法將沈遙華徹底抹除。
可是她抹去了公玉爻,那個對沈遙華來說最重要的記憶。
這讓落予重覺得不太舒服。
覺得她有些自私,覺得她不應該這樣。
但他又沒立場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呢?讓她繼續沉睡,將屬於沈遙華的一切還回去?
她會麼?
人家說的清清楚楚,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又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落予重越想越煩躁,乾脆又去了天界。
在魔界的時候,有一隻魔在與少帝喝酒的時候似乎有些貓膩,他想去問個清楚。
少帝見了他,並將他帶到了天命之水處,淺笑著將一塊普通的白玉佩交給了他,說道:“幫我將這玉佩送入天命之盤可好?”
“這是……”
落予重將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找不出端倪來。
少帝淡淡道:“將它送到公玉爻破盤而出的地方,你自然便會明白。”
落予重滿腹疑慮的去了,將玉佩放在了公玉爻破盤而出的地方。
公玉爻曾在此處受了極嚴重的內傷,一直不曾痊癒。
當玉佩自行飄浮而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