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你不用時時候在我身邊,你非我從屬,可任意往來,如今已近新年,不妨回去與家人好好團聚一番。”
言傾燻似乎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驚愕的抬眼道:“燻說過要一生追隨先生,先生莫不是嫌棄燻無能,想要趕燻離開?”
她覺便露出了泫然之態。
試想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黛眉輕蹙明眸帶霧,該是何等的楚楚風韻,便是鋼鐵之心怕是也要融了。
公玉爻呢,卻在眼底染了一抹不耐,眸光卻依然柔和的說道:“你多慮了,我不過是怕你孤身在外,年節時思親感傷,所以才勸你回家與親人團聚,不過去留由你,你喜歡如何便如何罷。”
他突然笑了一下,因為沈遙華站在二樓視窗處衝著他兇惡的齜了齜牙。
言傾燻疑惑的抬眼望了過去,沈遙華已經不見了,她只看到了緊閉的窗,卻有什麼由心底洶湧而出,如烈火灼心。
沈遙華去了秘室,蹲在冷泉邊對著入定的洛經年發牢騷。
“我就說他是妖孽了你偏不信,你覺得他是大能賢者,其實他才不賢,他半點不賢!他邪性著呢,他那把破傘今天差一點就將我的魂魄攝了去……”
沈遙華嘮嘮叨叨說了半天,最後也只能一嘆為止。
說再多有什麼用呢,她又不能走。
她先是答應了鳳遙華要守著洛經年,然後答應了洛經年陪他閉關,之後又答應了柳美人替其報仇,還有遲韻,彷彿也是她的責任。
且不說這許多,就算她什麼都不管了執意要走,能不能走得成恐怕也要看某人意思吧。
不信,那就試試看唄。
“我覺得這裡待不了了,我得走了。”
沈遙華悄悄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悄悄翻牆過院,向著最近的宮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