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她與公玉爻便是擺在明面上的敵人了,如果他想,隨時可以捻死她,便如捻死一隻螻蟻一般。
她沒見過他出手,但她確信他有那個實力。
不過話已經出口便收不回了,沈遙華也只能靜待答案了。
“怪不得你認定了那些事是我做的。”
公玉爻似乎輕笑了一聲,在沈遙華的忐忑之中淡淡道:“不錯,那人是我,墨夷小白與你是什麼關係?”
沈遙華怔於他的回答,過了片刻才有些悶悶的說道:“他是我兄長。”
公玉爻道:“你們該無血緣之親,是義兄?”
“不是,反正就是兄長。”
沈遙華鬱郁道:“你多問了一個,要答我兩個之後才能再問,你是不是還會對他下手?”
“我從未對他下過手。”
“呸!”
沈遙華輕唾一聲,公玉爻這般回答就是耍賴了,她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回答,她不會一直與他糾纏於一個無解的問題上,於是便換了問題問道上:“洛經年的入魔與你有關吧?”
“我從不強人所難。”
公玉爻又耍無賴了。
沈遙華翻著白眼道:“你意思是他想入魔,所以你就幫忙推了一把是吧?”
“該我問了。”
公玉爻根本不答,反問道:“你可想要富貴榮華,出人頭地?”
“不想!”
沈遙華一口回絕,立刻問道;“你做那許多事的目的是什麼?”
公玉爻悠悠然道:“我什麼都沒做過,你呢,最想做的是什麼?”
“最想掐死你!”
沈遙華甩手走人,打定主意不管公玉爻說什麼都不會再留下來!
她徹底的覺悟了,她就是個傻子,天真的以為能從公玉爻那裡知道些什麼,結果繞了半天,根本就什麼都沒打探出來,反倒還讓人套了話去。
她氣哼哼的走了,公玉爻也未出聲相留。
沈遙華滿心鬱氣,覺得回房也睡不著,乾脆便去了秘室看洛經年。
她對著入定的洛經年,喃喃說了許多公玉爻的壞話,直到覺得鬱氣散的差不多了,才悻悻的在外室的榻上歇了。
一面半人高的銅鏡,清晰的映出她的舉動,便是低喃聲也極為清楚。
鏡前有人,白衣翩躚,恍若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