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浣自然不是因為好奇才問的,她對魔界有著深深的忌憚,墨夷契雖不明白那忌憚從何而來,但是她問了他便願意回答。
不過說來說去,墨夷契有些不是滋味了,不甚高興的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呢?你就不想多知道些我的情況?”
落清浣輕笑一聲道:“我長著眼呢,日日看著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說的也是。”
墨夷契瞬間便把不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沒什麼會比長久相處更能瞭解一個人的方法了,他們都有著極通透的心,極清亮的眼,想要看透別人,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好似有的人就算在一起待上千百年也還是看不透的。
比如說……墨夷離。
快到墨夷離宮殿時,墨夷契停下腳步,摸著堅毅的下巴像是牙疼似的說道:“你還是要小心提防著他才是,我與他從小便在一起,到現在也不怎麼了解他。”
要他承認這一點就像是承認自己很蠢一樣,換成別人墨夷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但是為了落清浣的安危,不得不主動提醒。
“好,我會的。”
落清浣溫柔的應了一聲,看他的眼神中有著春風般的溫軟,差一點便將他的心給看化了。
我要完蛋了!
墨夷契撫了撫酸又軟的心口,哀哀嘆息了一聲。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將他叫出來。”
墨夷離殿中時常上演活春宮,他可不想讓那場景汙了落清浣的眼。
落清浣自然知道他顧忌著什麼,點了點頭,安靜的站到了一旁。
她真是動也好看靜也好看,跳舞時好看,發呆時好看……
墨夷契心裡盤旋著各種好看,大步踏入了殿中。
說實話,他也不願意看到那種亂七八糟的場景,每次看到墨夷離在女人堆裡放浪形骸,他都很想揍他一頓。
這便是他不願意搭理墨夷離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的運氣不錯,墨夷離殿中沒有女人,他似乎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正抱著個大酒罈子酣然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