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內酒氣燻騰,濃郁的氣息令墨夷契嫌棄的皺起眉頭。
墨夷離穿著寬大的黑色長袍,質料柔滑,如他的髮絲一般閃著黑亮的光澤。
他的側臉看起來要比正臉堅毅許多,眉飛入鬢,鼻樑直挺,半邊紅唇引人遐思,面上泛著潤玉般的色澤,一縷烏髮散在臉上,帶著令人驚心的誘惑。
就是這種顏色,引得無數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哪怕只有一夕歡顏,也要奮不顧身。
身為兄弟,墨夷契對墨夷離的風姿表現的不屑一顧,只是滿眼嫌棄的盯著地上的空酒罈子。
墨夷離喝的可不是普通的酒,普通的酒也醉不倒他。
他喝的是用魔泉水特製的酒,是一般人沾之即死的毒,墨夷離卻要喝上許多才會有感覺。
如今他抱著一個,身邊還散落著好幾個。
每一罈至少也有十斤,也不知道幾十斤的東西是怎麼灌到肚子裡去的。
墨夷契很不客氣踢飛了一隻罈子。
罈子高高飛起重重落下,帶著墨夷契加了魔氣的暗勁,不偏不倚砸向了墨夷離抱著的酒罈子。
墨夷契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閒閒的看著,看他那位沉迷於酒色的兄長到底是不是真的醉死了。
‘砰’!
大大的罈子在墨夷離的臉前碎裂開來,兩壇中剩餘的酒液濺射開來,凝成細碎的冰箭將墨夷離籠罩於其中。
尤其是臉部,如果墨夷離不能及時躲開的話後果應該挺嚴重的。
墨夷契不是非常瞭解墨夷離的內心世界,卻還是瞭解他的忌諱的,比如說他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東西,比如說他非常在意他那張‘舉世無雙’的臉。
除非是真醉死了,否則墨夷離是不會讓自己的臉受到一點損傷。
如他所料,墨夷離沒有醉死,雖然沒有睜眼,但卻打了個呵欠。
一個呵欠,將身邊危機盡數消除後,懶洋洋的說道:“你瘋了不成?”
聲音低沉慵懶,帶著性感的沙啞。
墨夷契不耐煩的皺著眉道:“起來,打架。”
“你想跟我打架?”
墨夷離睜開了眼,如陽光下的寶石般泛著瑰麗的色澤。
墨夷契皺著眉頭悶聲道:“不是我,是遙華,她是女人,你注意下分寸。”
他不願意把落清浣的名字告訴墨夷離,便以墨夷離已知的姓名稱呼。
“我不與女人打。”
墨夷離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墨夷契冷笑,“你怕打不過她?”
“你覺得呢?”
墨夷離懶洋洋翻了個身,由美人橫臥變成了五體投地。
墨夷契皺著眉頭向外面喊道:“進來揍他吧,他說不還手。”
落清浣便進來了。
進來之後發現根本就沒辦法動手。
墨夷離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總不能朝著一個沒有絲毫防禦的人動手。
於是落清浣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帶走公玉姝,你有什麼條件。”
墨夷離枕上自己的手,眯著眼看著落清浣,懶洋洋的說道:“她若是想走讓她自己來跟我說。”
他這就是明擺著拒絕她了,一絲機會也不給。
墨夷契便覺得她被欺負了,直覺要斥責墨夷離兩句,張了張嘴卻又覺得無話可說。
公玉姝畢竟是墨夷離的妃子,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墨夷離更有話語權了。
就算公玉姝的父母兄長,也沒有權力處置她。
但墨夷契不高興了,也就不想講道理了,直接甩話要帶人走,有本事他就去攔。
落清浣什麼也沒說,看神情似乎覺得墨夷契的方法不錯。
不過奇怪的是墨夷離根本就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揮了揮手,更沒有追出去。
等到了公玉姝的住處,兩人才知道原因。
公玉姝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以前在她最囂張跋扈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成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要麼不嫁,嫁了就是一生一世,這是她的執念。
所以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離開。
讓落清浣去說也只不過想讓她打自己的臉而已。
落清浣果然沒有成功,公玉姝臉上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墨夷契又不高興了,皺著眉頭冷笑道:“她不想走就算了,理她這種女人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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