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事.
此時獵人心裡一半是擔憂的海水,一半是燃燒的火焰.他憂的是萬一真刀真槍上的時候自己不行怎麼辦?他燒的是現在已經有反應了!今天好象沒有喝胡椒黑豆湯.
突然洋子摸到包包裡的繡了一片楊柳綠葉的棒球帽,她把它戴在了頭上轉頭向獵人看去.
獵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頂帽子.
洋子說到,你約了我明天在這兒見,我看就改在今天吧!
你!
兩人對視了一眼突然一起象瘋子般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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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間突然獵人握住了洋子的手,鄭重地宣告:我想做一件事,一件要違反規則的事,希望你贊同.
洋子說,如果你說的那件事剛好是我想的那件事,我支援你.我無規矩要守.
平時洋子總是為一些想了很久,後來又終於有機會實現的事的結局感到遺憾因為在想的時候它們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麼令人嚮往,可一旦真正到了終於實現的那一刻,那種期待中的驚喜卻並沒有如期而至,就象人感到餓馬上就得吃,不吃便很快餓過頭了一樣,再吃時便不是那麼回事了,於是就總是在心裡叫遺憾,遺憾啊.
但是在這一刻她卻真實地感到了一種實實在在的驚喜正實實在在地降臨,那種感覺很腳踏實地.在這一刻她確實是在思考前世有緣這個詞和它的外延及內涵.
獵人握住洋子的手,那感覺好象握住了一個與自己相處了很長時間情人的手一樣自然,舒適和習慣,但這不過是他們第一次身體上的接觸,但好象每一個身體細節彼此間感到互相非常熟悉.
外面突然象溫哥華似地下起了綿綿細雨,它使人有一種前世輪迴的詭異感和親近感.就算現在一切感到非常美好洋子心中還是恐懼著有關兩人廝守在一個屋簷下的現實,在感覺很好的手拉手緩緩漫步中,她情不自禁地又有意無意地將這件事提起.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是獵人居然是一個現代週末愛人關係的贊同者並同意將人類的精神鬆綁之說,也許這是事實給他的最好結論吧.當洋子把這顆心放下時居然感到整個身體有一種輕飄飄的飛翔感,心中的慾望也象星星之火正在呈燎原之勢.
他們又換了一間環境非常曖昧的酒吧接著喝,大有一醉方休之意.交談中獵人提到洋子在給他的郵件中提及在溫哥華小島上幽居寫書一事並問島上的生活如何是否值得一試時,洋子完完全全地感到迷失了方向不知獵人在講什麼.洋子藉機上廁所想趁機安靜一下把這堆亂麻的頭緒捋一下.她用手機給近在咫尺的獵人發了一條短訊說上門外的雜貨店買包煙即回.
洋子在很特殊的時候會想到抽一口,現在就是那較特殊的片刻.
她坐在馬桶上一邊抽一邊思想.好象煙真是那麼一種萬能的東西,它就是能在人無助,無聊時候幫你度難關.一縷一縷的煙終於幫洋子濾清了思緒,她想,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想辦法進了她的郵件箱並給獵人發信製造混亂和假象.但是,是誰有這種興趣?誰又能從中得益呢?
突然臨走時茱莉亞送她上機時那一臉詭異的笑如同電影般掠過眼前.只有可能是她!因為洋子現在想起只有茱莉亞有機會上了她的個人信箱並從中做戲.本來真沒想到一個電郵地址能扯出那麼多故事來,但現在看來不假,它應該是弄出一大堆事情來了,等一會兒見到獵人再問一下就會基本清楚.
果然不出她所料,獵人所說的一再在外地巧遇茱莉亞的事實證實了洋子的猜測.
這個茱莉亞果然非同尋常!只是她手段雖好但有些事還需命裡要有才行的.命裡沒有莫強求這句話看來也是對很多事情最好的註解了.
後來,那天當酒至三巡時獵人跟洋子講起了一個他經常做的夢,他說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賓士著一輛大焊馬,裡面坐著一男一女,他們一個上,一個下地坐在駕駛室裡;他們在幹著一樁人類地久天長做著的一件事情......
洋子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如果獵人從來沒有做到過這個夢那倒是有點怪了.
此刻,洋子覺得很享受.坐在這裡象老友,象戀人般地聊著天,不用擔心喝高了遭歹徒算計,也許還有人現在正從心底希望被算計到呢!事實上他倆都有一點那種希望被對方很流氓地算計一回的心境.
洋子儘量讓這種感受延長著,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便是什麼時候.如果某一天獵人厭煩了這種與她共享生活某些事的關係離她而去那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世上本身就沒有地久天長這個詞兒,這個詞兒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