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犬馬和文章風流的貴族之間一片唏噓,挽留未果的情況下眾口一詞要求元元再唱一次,元元都沒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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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趙瑟喜宴,原本也請不到元元,然而趙家是有趙簫的!這位大人物不知道腦袋裡哪根弦搭錯了竟然自動請纓!或許是趙簫自己覺得趙瑟幫自己從傅鐵雲那兒搞到了通關文書,也就算間接幫自己搞到了清歌曼舞堂,自己做哥哥的不能老是厚著臉皮白拿白要,也該報答自己親生妹妹的緣故吧!趙簫突然人品爆發起來,自發自覺地出面去請元元,好讓趙瑟的喜宴更加風光熱鬧。他們具體怎麼交涉的不得而知,反正流氓說話,一句頂一百句,元元竟是答應了,搞得無數打賭趙簫鎩羽而歸的娃們血本無歸。
由於元元離開上都的日子定在兩天後的十一月初八,趙瑟喜宴那一天實際就成為了元元在上都的告別演唱。那麼,賓客們究竟更多的是為祝賀趙瑟而來,還是為了告別元元而來,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困擾趙瑟的煩惱。為此,趙瑟四處“追殺”自作主張的趙簫。然而,不論趙瑟如何地不歡迎元元,她都必須準備接待更多的賓客了。
趙瑟暗中安慰自己說:反正最後一次了,後天,後天,她就永遠離開上都了!
總而言之,喜宴當晚,元元按時到了。她裹著紅狐狸皮的風衣,抱著琴從馬上跳下來,站在皚皚白雪的大地,宛如天際燃燒著的一抹火燒雲。站起來歡迎她的賓客們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嘆息。
趙簫得意地像趙瑟表功道:“怎麼樣,妹妹,熱鬧吧!誰家的喜宴能有你這麼熱鬧?你說你前幾天竟然還不領情!”
——的確是熱鬧大發了!
趙瑟白了自己那混賬哥哥一眼,低頭捉住西樓喜服下面的手。西樓頭上蒙著面紗,微微轉動著頭顱,彷彿不太習慣這樣嘈雜熱鬧的氛圍。
趙瑟低聲安慰他道:“很憋悶吧?無論如何再忍一忍,等元元那傢伙唱完歌,開始喝酒了,就可以先送你回新房休息,頭紗也就可以取掉了。哎,西樓,你就知足吧!我比你可慘多了,晚上不知道要被灌成什麼光景才能入洞房呢!”
西樓忍不住小聲地笑了。只因新人不能說話,隱約在面紗後面衝趙瑟眨了眨眼睛。之後,收斂身體,正襟危坐起來。
“……也不知道今晚子週會不會替我喝幾杯,解解圍呢……啊,我都一直沒有問他……今天取西樓,他不會不高興吧?”趙瑟小聲嘀咕向陸子周望去。
陸子周就坐在趙瑟右側的一席,他沒有看趙瑟,也沒有受到元元到來所引起的騷亂的影響。只是,在所有的人都沒有開始飲酒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往自己的酒杯裡倒酒了。趙瑟左面的那一席,傅鐵雲雙手舉著猗猗的腰,讓她柔軟的小腳踩在自己的腿上玩。他的臉上掛著饒有興味的笑容,宛如一個真正的父親與合格的家庭夫男。偶爾的時候,他會抬眼去看對面的陸子周並掃向旁邊的趙瑟和西樓。目光中隱約閃動著的鷹隼般的銳利卻是唯有趙瑟才能識破的。
“不會有什麼不妥吧?”趙瑟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怎得,她突然想起那日傅鐵雲強傢於自己時聲嘶力竭的誓言。她擔憂地想:“那小鬼不會是這樣不顧大局的人吧?或者子周有什麼煩惱?明天!明天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儘管明天不是個好主意,然而趙瑟卻不得不等到明天。今晚是她和西樓喜結良緣的日子,必須得坐在他身邊全心陪伴他,其他的男人的事情無論多麼重要都得放一放……說到其他的男人,趙瑟不得不思念起她的十一。儘管她儘量避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想到十一,趙瑟仍然遏制不住。她有一種衝動,去幻想十一也在這裡的情景。
“如果十一在這裡,或者我就不敢牽西樓的手了吧,如果他看著我的話!”像為了確定似的,趙瑟使勁握了握西樓的手。“他一定會和我鬧彆扭,一定會那樣撇著嘴看我……或者說不定直接抱著我飛走,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他總是這樣小氣的!和子周可完全不一樣。哼,換了別的女人一定不會忍受……好吧,沒錯,十一的話說不定。他一看過來,女人的心就碎了,呼吸就停止了……可他是我的,我們婚禮的時候一定要……封侯,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了,我可得幫幫他了……或者的確該和傅鐵衣談談了。只有他諒解我,我才能安下心來與十一成婚吧……”
趙瑟明顯走神了。在她的心裡,描摹著一番與她瞳孔中所映照的場景完全不同的畫面。她沉溺在其中,一會兒甜蜜的微笑,一會兒又憂愁地顰起眉頭。直到周圍的嘈雜徹底消失,全場肅靜得連心跳聲都可以聽清時,趙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