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白極端鄙視江中流這等行事,只說自己一直想求陸郎親筆賦詩一首,奈何總沒有機會開口。
說話間陸子周已然跟著管事上樓。秦舒白目光追逐著他的身體移動,不無遺憾地道:“論起來,趙氏小姐也是我的表姑。她的外祖父安邑侯和我的外曾祖父本是同胞兄弟,都是秦氏的嫡公子,也都是召女為妻以延秦氏之宗廟。安邑侯善兵事終得因此封侯,生子傢趙氏,又得了女兒,最終成了秦氏煊赫的一支。而我外曾祖父的這一支卻是靠祖宗蔭庇虛度光陰,到了我這一代,不過空有秦氏之名罷了。若非如此,如今求陸郎一書,未必如此艱難……”
管事開啟他們正對面雅閣的房門,躬身送陸子周入內。江中流這是第一百次聽秦舒白痛說革命家史,正牙酸的緊的時候,秦舒白突然不說了,猛得藏到江中流背後,死活都不肯露臉。半天,他才關了門,頗為忸怩地解釋道:“剛才那管事開門之時,我彷彿看見家中族長坐於房間之內……”
江中流聞言大笑:“小白你好沒出息!族長又不是你親孃,就算是你親孃有如何?難道你這麼大個人還能不准你逛秦樓楚館不成?”
秦舒白怏怏答道:“族長可比親孃厲害多了。她坐著我就只能站著,她站著我就只能跪著,她要罵我我一句話都不能回,她要打我我就得老老實實地脫褲子,她要殺我我最好自己抹脖子……”
秦舒白很想就此溜掉,卻又怕一出去就撞見他家族長,反覆躊躇了半天才決定耗到對門走了他再走。江中流哪有精神安慰他,只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誰叫你姓秦!”便由著他去怨天尤人。
事實證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