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芛看到這樣的景象眉頭都會抽搐吧!也許歐陽憐光該為她今日的壯舉無人欣賞而感到寂寞?那麼,上天很快就為他送來了觀眾,以證明自己還是公平的。
上都,除了她歐陽憐光之外,還是有人才的!
“歐陽大人,您這是要開溜啊!”
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歐陽憐光在忙碌中轉過頭去,然後她就看見上都城裡聞名遐邇的一位大人物。
“原來是趙二少。”歐陽憐光站起身來,微笑道,“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趙簫抱著肩膀站在門口,大笑道:“歐陽大人您很會說話嘛!您說的是灰塵的灰吧?您看您可真是辜負我對您的一番情意哪。聽說您要走,我可是特意趕過來相送的。”
歐陽憐光點點頭,道,“不然一起走?”
趙簫“嘶”地一聲道:“那咱倆不成了私奔了麼!我倒不知道歐陽大人竟是如此仰慕我趙簫啊!既如此,倒是不忍心辜負您了。我雖然從來都不喜歡女人,不過勉為其難把您當男人用一次我倒也不在乎。”
他說動就動,一閃身越過清風明月,伸手便捉住了歐陽憐光。他手上一轉,手臂攬住歐陽憐光的小腹,再一推一壓,便按著歐陽憐光的後腰硬把她按得彎下腰去。要說還得是趙簫啊,業務那叫一個嫻熟。只見他一手歐陽憐光的深衣拉倒腰上,一手解自己的袍子。看都不消看一眼,一挺身,就貫穿了歐陽憐光和男人完全相同的某處孔道。
歐陽憐光和趙簫同時發出一聲悶哼。趙簫的額上就見汗了。
強攻這種事兒,會疼的可不只是一個人。趙簫作為上都長安乃至於整個大鄭最優雅高貴的流氓之王,實在不該一時衝動就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地事情來的。由此可見,面子這種東西真是害死人的存在啊!
“他媽的!”趙簫狠狠咒罵了一句,鬆開歐陽憐光。
說時遲,那時快。因為趙簫的動作實在太快,這一連串的變故只發生在眨眼之間。等清風和明月拎著劍衝上來,趙簫和歐陽憐光實際上已經分開了。趙簫扶著個香爐緩勁兒,歐陽憐光伏在几案上緩勁兒。一時間,趙簫就有些招架不住。門外竄進兩個勁裝武士,與清風明月戰在一處。
歐陽憐光抹了一把汗,回頭道:“住手。清風、明月,你們先下去。”清風、明月住了手。趙簫揮了下手,那兩個勁裝武士也收了兵刃,與清風明月一起退出屋去。
一時之間,屋裡就剩趙簫和歐陽憐光兩個人,氣氛實在是有些詭異。趙簫覺得有點兒尷尬,大約他也從來沒碰見過如此令人喪氣的時刻吧。於是流氓之王也就沒了繼續耍流氓的興致,只想趕緊辦完了正事,咱們趕緊分道揚鑣。
趙簫皺了皺眉,滿臉鬱悶地道:“歐陽大人,你不用害怕。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沒興趣揭發你。我來找你,只是跟你做個交易。反正你這也是要溜了,不如把均輸署歷年積攢下來的庫藏兵械送給我,滋當你的買路錢。你看如何。”
“那些都在大明宮。”
趙簫微微一笑:“歐陽大人,你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難道我現在還能讓你帶著我去取嗎?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歐陽憐光想了想,終於點頭。她從包裹皮上堆的那一堆兒東西上翻檢一陣,找出十來把鑰匙,一本名冊。她從旁邊丟著的化妝匣子裡取了個畫眉的黛筆,在名錄上寫了一會兒,便一起遞給了趙簫。
趙簫翻了翻,揣進懷裡。拱手道:“多謝,多謝。歐陽大人你一路順風。咱們後會有期。”
……
就這樣,鳳儀元年元旦,歐陽憐光在通宵不息的慶賀新年的煙花的照耀下,逃離了上都長安。在這個火樹銀花合,金吾不禁夜的晚上上演了一出精彩紛呈的捲包會。
鳳儀元年元月初五日,甘露之變。金吾將軍韓約奏稱金吾左仗院內石榴樹夜降甘露,是為祥瑞之兆。帝甚悅之,乃令侍中張媛張氏先至左仗院,而已陰伏金吾衛甲士矣。張媛至左仗院,風動帷帳,乃急趨而出。少頃,張氏作亂於內,帝發金吾衛圍爭之,乃圍張氏府邸。
鳳儀元年元月十一日,河西叛軍兵至灞橋,長安震動。後葉氏陳兵東都,猶未覺耳。
鳳儀元年元月十五日,函谷關守將顧彥超獻城於張襄。遂以以泥丸封函谷關,自此,長安之令不得出於關東。
鳳儀元年元月二十三日,開遠門守將韋涵勾結張氏,陰開城門以迎河西軍。長安陷落,皇帝李芛失蹤。
鳳儀元年二月初二日,張媛設宴秋池,關隴士族俱會於此。乃盟誓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