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
晴天一聲霹靂,將趙瑟的三魂六魄震得只剩下一縷幽魂。
處男……處男是什麼東西……
趙瑟張口結舌,徹底傻掉了。呆了片刻,一連串的大笑突然就從她的口裡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哈……”
曹秋何立即便怒了,順手一扒拉,抓起個迎枕便砸將過去,罵道:“笑什麼?有那麼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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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笑得都喘不過氣了,抱著那迎枕在塌上滾了好幾圈,斷斷續續地笑道:“哈……處男……就你……曹大……笑死我了……哈哈哈……”
“愛信不信!”曹秋何哼了一聲,翻身向裡,怏怏道:“茲當我沒說!”
他這樣一講,趙瑟反倒是真有三分信了,於是便覺得應該先搞搞清楚才好再笑。
只是笑這碼事兒,那可不是說停就能停的。趙瑟嗆著嗓子用力強忍著,到底還是笑了個夠才止住。待趙瑟按著笑酸了的小蠻腰坐起來,長舒一口氣道:“那可看不出來啊,瞧著你挺熟練的嘛!”
曹秋何白了她一眼,只道:“沒吃過豬肉還我還能沒見小豬跑?”
於是趙瑟這才認真回憶起方才的雲雨之事。這三回憶兩回憶,竟是越回憶越像那麼回事兒。
須知這男女之事,自有有一番妙處在其中。男人的第一次,雖然沒有明顯的特徵,但一個男人是經年老手還是雛兒,大抵閱歷豐富的女人一看便知。趙瑟當然還不算閱歷豐富,並沒有修煉到一看便知的程度,不過再不濟馬馬虎虎一試便知的水平總還是有的。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男人練習了專門裝作處男以滿足某些有此癖好的女人,但那些大抵都是些倡倌之流而或貧賤之子。曹大是誰啊,他沒事裝那玩意兒幹嘛?他圖什麼啊?利嗎?依他以前的地位來說根本沒這個必要。名嗎?就他一知名賭棍還能對名聲閣譽啥的有什麼一般水準以上的追求?
說起來,都怪曹秋何那名聲太壞啊。要不是趙瑟先入為主,覺得曹大這號人再怎麼著也不能是個潔身自好的主兒,也不會上了手都那麼明顯了還認定人家是個開了封有前科的。由此可見,誰說敗類就一定不是處男了?現成的例子,趙瑟只要想想她親哥,趙簫趙二公子,那總是不折不扣的敗類一枚,無人有甚異議吧?人還不是可以驕傲的宣稱:“咱從來沒跟女人廝混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趙瑟經過如此這般一番思索,先頭的只三分相信就變成了現在的只三分不信,於是心裡便很有些對曹秋何不住的想法。
女人都是這樣,嘴上是說傢給我之前的事情無所謂啦,我只是隨便問問啦。可你要真給實話實說了呢,她心裡便不免要吃味。一旦碰上日後該男子吃醋,便必定會大鬧起來,說之前你和某某如何如何,第一次也不是跟我,現如今還好意思來管我云云。相反的,如果這個男人落在她手裡的時候還是個沒開過封的,那便總能讓女人格外感動,甚覺得虧欠人家良多,一定要好好補償,以至於在將來不短的一段時間都會格外溫柔體貼。
趙瑟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是啊,第一次總是不一樣的,而況這還是曹大公子的第一次!
於是趙瑟便決定說些情話來安慰一下曹秋何。但安慰曹大這事兒,趙瑟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彆扭。彷彿以前和他交往是自己都是站在拼了命也一定要挖苦打壓他的立場上的的啊!
趙瑟跪坐起來,雙手了交疊在一起輕輕按在曹秋何胸口,想了想,張口說道:“對不起啊!真真誤解了你。我是想啊,你家事身份擺在那裡,樣貌嘛,當然和十一不能比,但也算相當不賴了,現在看身材又那麼好。萬萬不能都過了二十五六歲——哎,你今年是二十七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趙瑟接著說:“雖然說你名聲上確實欠缺了點兒,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都二十七了還能沒有過情人。這是我不對,對不住啊,我想當然了……”
“滾!”曹秋何就這一個字。
趙瑟本來還想跟曹秋何打聽:“既然我要了你的第一次,那你是打算以後就跟著我呢,還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來著,現在窺著曹秋何的神色間大有自己再敢多嘴他便要撲上來動手的意思。於是定然不肯吃這個眼前虧,立即便“滾”了。
出得密室,趙瑟不無遺憾地想:“曹大和我在一起,大約只能是為了脫身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然而成年男女的情事,譬若那老房子著火,往往不可收拾,不燒他個好一片大地茫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