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戴歷芒給她鬆綁後可以這麼放心地離開。簡之環鬱悶地走回去,坐到霍水旁邊,“他不像缺錢的人,為什麼要勒索”但是霍水沒有回答她,她又閉上眼睛開始昏睡。
確實挺無聊的。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戴歷芒重新走過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簡之環,“你猜,是誰來贖你的”簡之環從地上站起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贖自己,她鬱悶的是怎麼不是來救自己。
戴歷芒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竟然笑出聲來,“你猜,我讓他們出的贖金是多少”不等簡之環回答,他慢慢吐出一個數字。
床板上的霍水起先僵立著,然後低笑出聲,而簡之環則無語地看著這兩個人,他們確定不是在過家家麼哪有人辛辛苦苦綁架了一個人,結果要的贖金是九元錢。
真的,只要了九元錢。
後來簡之環才反應過來,合著她只值這個數啊
戴歷芒帶著她走下山,遠遠地,一道頎長的身影正站在車旁等候。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臉龐,使得他的面板越發白皙。通常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白是不正常的,也會顯得女氣,太纖弱的樣子,但他這樣卻很好,符合古典美男的標準,女人見了這樣的男人,尤其上了年紀的女人,一般是招架不住的。
簡之環雖然沒有上了年紀,卻也看得心神不寧。
這個人是她的哥哥啊。
簡之言看到戴歷芒身後的女孩,面色依舊不太好,他淡淡看了一眼戴歷芒,“你要是這麼閒,還是先想想那塊地的事情吧。”戴歷芒眼神閃爍,笑著打哈哈,“好了,我這不是把你妹妹完好無損地送還給你了。”
簡之言還想說什麼,看到走過來的簡之環,他硬是嚥下了要說的話。在她面前還是不要提段清遠的好。
“你保重。”簡之言這句話是對戴歷芒說的。說完就不甚溫柔地拉著簡之環上了車,快速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戴歷芒拂了拂耳畔那縷白色頭髮,真是為難啊。簡之言剛走,段清遠就來了。車停在他腳前,堪堪一分之遠。怒氣難消的段清遠走下車,“人呢”
他往四周望去,一座荒山而已。戴歷芒笑得陰險,“段老闆,我們還是先談談那塊地吧。”他指著路的那一邊,一條小河穿過,赫然是木落村。
車上,簡之環看著窗外的景物,經過木落村的時候,她朝著車窗玻璃湊得更近,“哥哥,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有這麼熟悉的感覺
簡之言心裡正想著自己的事,沒有理會她的話。他該拿她怎麼辦,尤其是那個血脈不明的孩子。他這幾天一直心思恍惚,公司裡的事情又亂成一團,段清遠對簡氏剛剛拍下的土地虎視眈眈,勢在必得。簡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是一塊地麼,雖然面積大,但地裡位置不好,沒有什麼經濟前途。
車很快開過去了,簡之環得不到回答,無奈地坐正身體繼續問他,“那個叫戴歷芒的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綁架我,又這麼快放了我”
其實她對山洞裡那個綁著鐵鏈的女人霍水更加好奇。
簡之言悠悠嘆了一口氣,“妹妹,接下來哥哥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做好心理準備。”簡之環心一跳,“什麼事情”
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一路無言地開到了簡家。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簡之言的臉色有些灰敗,“你還記得你有記日記的習慣嗎”簡小環搖搖頭。中間又是一段漫長的沉寂。他在醞釀著怎麼說。
“我接下來說的,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但它千真萬確。”他走到房間拿出兩本筆記本,攤在茶几上,“你還能認出哪本是你的嗎”
簡之環遲疑地拿起日記本,她看到那些熟悉的字跡,臉色微變。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她看完了兩本日記本,逝去的記憶一點點重組,最後形成完整的人生。放下筆記本後,她記起了所有的一切。
她冷淡地抬眸看了簡之言一眼,“我不是簡之環。”
簡之言猶如困獸般地撲上來,掐住她的脖子,“你怎麼敢,怎麼敢冒充她的身份逼她去死。你還是不是她的妹妹”他又看著她腹部微微凸起的弧度,眼睛裡充血,“你知不知道她自殺的時候,跟你一樣懷著孩子”
她的手一抖,聲音依舊冷淡,“我剛剛知道。呵,一屍兩命。”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地嵌進簡之言微白的肌膚裡,“那你這個哥哥又做了什麼你怎麼不想想,她的孩子是誰的嗯,”她語調上揚,尖利無比,“**,禁忌,你們這對兄妹又做了什麼好事”簡小環不知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