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鵰蟲怎麼啦?光明正大,憑勞動掙錢,有什麼不好的?我還覺得你挺光榮的!比那些掙黑心錢、昧心錢的人強多啦!我告訴你啊,咱雖然是律師,可不能沒有原則。上次,我們一起看電視……”陸楓講了一個電視上的案子,其實就是黑心美容店把人的面部給整壞了,卻死活不認帳。庭審時,美容院的代理律師滔滔不絕地證明責任不在己方。陸楓對談笑說:“這種律師不能當!給錢也不做。我都跟老趙說了,咱們做的不是這個。”
談笑撇撇嘴,“法律不是這樣的。就算是被告也有責任是否適當的問題,他有權請律師為其爭取合法的權益……”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陸楓打住,“反正我覺得掙錢當官都在其次,關鍵要對得起自己。你說是不是?”
談笑仰頭看看陸楓,覺得他的腦袋都快夠著天花板了,點點頭,“嗯,是這樣的。反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盡力,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至於能得到什麼就由不得我們了。”
陸楓把談笑圈在懷裡,握著她的手,下巴抵著談笑的頭頂,心有慼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應該是他們努力和期望的最好註腳吧。世事幾許無奈,能把握的也就是自己了。那麼努力地做事,最後的結果其實就是“無愧無悔”四個字罷了!
夫妻兩人想著同樣的問題,陷入沉思,將來的路還長,但是至少他們彼此是相互支援、理解的。《
想到這兒,談笑仰頭看陸楓,陸楓低頭看她,相視而笑,悠悠地晃動起來。
屋裡飄著酒香,菜香,還有淡淡的心香……
早上,談笑終於要走了。陸楓送她到車上,終於忍不住說:“笑笑,那個……”
談笑詫異地看著他。陸楓寫信時的勇氣全沒了,唉了一聲,鬆開手一揮,“走吧,沒事兒!”心裡暗想:要是談笑真的同意了,大不了他再負荊請罪。如果真的那邊有什麼“質的變化”,大不了自己陪他們一起死!
他抬頭大大地出了一口氣,看著黃色小“雨燕”遠去的背影,竟有一分悲壯的情懷油然而生。
女人,或者談笑,我陸楓真的要毀在你手裡了。
一轉身,想起這些天的相處,陸楓那點兒悲壯迅速變成悲哀。命啊!誰讓自己遇見她呢!誰讓自己沉不住氣,寫了那要命的東西呢
在談笑眼裡,陸楓這兩天的表現真的不錯。除了工作,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她了,甚至連要孩子的事情也沒有唸叨。不過,談笑心裡也有事兒。蘇阿月拍的那些照片,陸楓是看見了。雖然對於自己的解釋,他沒有說什麼,了不起就是加了句“以後小心些,影響不好”之類的,但是她不敢確定陸楓心裡是不是真的如此雲淡風輕。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嚴格地說,相互之間的瞭解還不如朋友們來得詳細。
談笑一邊開車一邊琢磨:兩個不瞭解的人,憑什麼在一起?而且看了那些照片還能若無其事,甚至更加親密地在一起?難道說真的是越瞭解越有距離嗎?還是說,陸楓根本不在乎她,那些暖昧的照片不過是外面世界的八卦,白添了笑話?
這樣想著猜著,談笑終於在回城之後如願以償地取回信件。信的內容倒沒出乎她的意料,陸楓果然受不了綠帽子的侮辱要求離婚。不過……談笑仔細看著信,心裡酸酸甜甜的。有這樣要求離婚的嗎?一邊親暱地說我愛你,一邊又委屈地要求離婚。分明就是讓別人哭著喊著對他說:老大,我錯了,我不是人。你偉大,你聖人,你原諒我吧!然後就讓他隨便虐待,隨便發洩怒氣,直到消火!
想象著自己抱著陸楓的大腿,撒潑似的為這沒譜的事兒苦求原諒,淡笑覺得有點兒傷自尊。車子停在路邊,過了上班的高峰,大廈下面的人流稀疏多了。
談笑又看看信紙,腦子裡冒出一個主意:屁大的一點事兒就被他弄得跟真的似的,這回我給你寄頂真的綠帽子回去!
談笑走進辦公室。小前臺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有點兒吃驚地問:“談律,您……這是您買的帽子?”
“啊?對啊!”談笑晃晃手裡的帽子,好心情地說,“還行吧?我可挑了好久!”
小前臺挺會說話,“不錯,不錯,樣式簡單大方,就是顏色有點……那個,挺有個性的。不是您戴吧?”
談笑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小前臺吐吐舌頭,談律真的做業務做瘋了嗎?哪有人戴那麼綠的帽子?不過,這麼有個性的帽子,不知道是從哪裡買的?
一時間,小前臺開始琢磨那個性小店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