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哪兒夠哇!”陸楓想起心事,稀裡糊塗地就覺得這手被宋白牽過、摸過的,心頭小火一躥一躥的,“哼!老子不光要摸,老子還吃呢!”一低頭,嗚哇一大口,已含在嘴裡。
談笑驚呼一聲,推開他,手背上已是兩排牙印!“你還真咬啊!”
陸楓力氣大,使著蠻力把談笑摟在懷裡,“就是咬了,怎麼樣?”伸手勾起談笑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不僅咬你,我還……”
談笑哪吃過這虧!秀眉一擰,手下使勁兒,正好掐住陸楓大腿上的肉,“你還怎麼樣?”
談笑是半點兒也沒留情,虧得陸楓皮糙肉厚,饒是如此,也齜牙咧嘴地鬆開了手,“你……你怎麼真掐啊!”
談笑哭笑不得,“你都敢咬了,我還不敢掐你嘛!你今天發什麼瘋?”
陸楓酒醒了一半,看看談笑,又摸摸自己的大腿,委屈地一撇嘴,賭氣地扭頭看向一邊,不理人了!談笑惱也不是,笑也不是。醉酒有睡覺的,有砸東西罵人的,大概咬人也算瘋了,可是有醉酒撒嬌的嗎?
“行了,別生氣了。”談笑抓起陸楓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我讓你掐回來,公平的,好嗎?”
陸楓抬眼看看她,“真的?”手指捏在一起。
; 談笑硬撐著,點點頭,眼瞅著陸楓手上青筋微突,趕緊說:“你比我勁兒大,不能掐得我比你疼!”
陸楓這才笑了出來,“我怎麼知道用多大力你才能和我一般疼?”
談笑還很認真,“這是公平啊!”伸手就要挪開陸楓的手,“你要做不到,就不要掐了,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臉上全是認真嚴肅的表情,移開陸楓手時還小心翼翼的,好像真是行使了什麼不得了的權利。
陸楓才不理她,手腕一翻,把她拉進懷裡,身子輕輕搖晃著,“無賴!你這職業習慣真不好。”
談笑在陸楓懷裡有點兒無聊,看他今天的架勢,自己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反正她也不想離開,索性在他懷裡躺著玩手指頭,“不許侮辱我們神聖的法律事業啊!不是精英做不來的!”
陸楓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沒有多說。
過了一會兒,陸楓悶悶地說:“那個宋白,有女朋友嗎?”
談笑心裡門兒清,嘴巴上卻很不經意,“沒有吧。反正沒見過,不過倒是經常聽說他相親。”
“哦”。陸楓簡單地應和著,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談笑趕緊補充:“我覺得我們所某些女律師對他挺有興趣的。”
誰啊?”
“褚麗麗。嗯,以她為代表的。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沒什麼不可以。”
“我?我都結婚了!”談笑的回答顯得大大咧咧的,“瞎折騰什麼啊!而且,”她頓了頓,“我可能在這個所裡幹不長了。”
嗯?這可是好事兒!陸楓身子一震,低頭看著談笑,問:“怎麼回事兒?姓宋的欺負你了?”拜談笑所賜,陸楓腦子裡立刻冒出三個字——性騷擾,手臂下意識地就用上了力氣。
談笑趕緊推開,“松點兒,松點兒!沒有啦,他對我挺照顧的。開玩笑,老同學都不照顧的話,他還做不做人,還在不在這個圈裡混啊?我的意思是……”
如此這般,談笑就把五一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也讓陸楓知道同事在一起吃飯通常與性別無關。
吃飯,說白了,就是一種手段。光吃飯不說話,肯定比光說話不吃飯管用。
陸楓聽完了眨巴眨巴眼,琢磨了一會兒,說:“我看你就考公務員吧,不幹這行了。看你累得,還學德語,用得著嗎?”後邊說得有點兒牽強,主要是不想讓談笑做律師,不想讓她在宋白的所裡做律師。考慮到宋白似乎和法院還有關係,那乾脆連法院都不要進了。陸楓甚至已經想好,實在不行,他就走走老爺子的門路,把談笑弄到和部隊近一點兒的部門,最好能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省得提心吊膽的。
談笑想得沒他多,還繞在自己那點兒心事上,“到哪兒不一樣啊?別說地方了,前幾天咱們說的部隊裡的事兒,不都一樣嘛!我看,我這輩子是甭想有什麼大出息了。”
陸楓恍然大悟,“我哪像你那麼能幹,又有個好領導啊!唉,我都覺得我將來的路越走越窄,可能就當一輩子技術工人了。尋章摘句老鵰蟲!”說著,她委屈地噘嘴,懊惱地重複了一遍“老鵰蟲”三個字。
陸楓搖搖她,“說什麼呢!哦,不送禮就不幹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