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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象棋文化的傳播

作者認為武則天所在的唐代已有象棋。

宋徽宗趙佶深通百藝,琴、棋、書、畫、踢球,無所不能。在他的提倡下,當時宋朝的宮廷中盛行象棋,一些宮娥嬪妃也愛下象棋。在宋徽宗御製的《宣和宮詞》中,有首“詠象戲”詩,有“玉容相對暖移聲”句。另外,由直秘閣周彥質作的《宮詞》中,有“象戲宮娥共雅歡,團團犀玉布牙盤”句,說的都是宮廷中女子下象棋的情景。

南宋女詞人李清照多才多藝,工書善畫,通曉音樂,又精於博弈及各種遊藝。她愛好象棋,據她自己說,是因為象棋有出入用奇之妙。她編寫的《打馬圖經》一書中收入打馬、象棋兩用的棋盤,證明她物件棋的喜歡。

南宋君王南渡前後,象棋活動在女子中間逐漸興盛,從宮廷到民間,都有一些女性參與這項家喻戶曉的活動,從這一時期一些文人描寫女子下棋的詩詞作品中可見一斑。中華勵志網

福建莆田蔡伸(公元1088—1156年)所作《友古居士詞》中有《臨江仙》一闋:

簾幕深深清晝永,玉人不耐春寒。鏤牙棋子縷金圓。象盤雅戲,相對小窗前。隔打直行尖曲路,教人費盡機關。局中勝負定誰偏,饒伊使幸,畢竟我贏先。

這首詞中的隔打直行尖曲路一句明顯指的是象棋。從詞中所述的精美棋具來看,這是描寫一對貴族青年夫婦下象棋的情景。儘管那位玉人的棋藝水平不高,只不過是借下象棋消磨時光而已,但可說明當時某些家庭中女子物件棋的愛好。

安徽宣城周紫芝(公元1082—?年),亦有《阮郎歸》詞雲:“月欞〔líng靈〕孤影照嬋娟,閒臨小玉盤。棗花金釧出纖纖,棋聲敲夜寒。”從“棗花金釧”一語看,所詠無疑是女子棋事。其中“小玉盤”,證諸宋徽宗“白檀象戲小盤平”的詩句,此處當指象棋盤。

再如,向子諲〔yīn因〕(公元1085—1152年)的《酒邊詞》寫到一位女性趙總憐,說她能下棋、寫字、分茶、彈琴;謝無逸(公元?—1113年)的《南鄉子》描寫一位出色女棋手“淺色染春衣,衣上雙雙小雁飛。袖卷藕絲寒玉瘦,彈棋,贏得尊前酒一卮”。以上這兩首詞均未言明她們玩的是何種棋,但無疑有一部分女子是精於象棋的。

值得指出的是,南宋時的棋待詔沈姑姑出入宮廷,陪孝宗皇帝等下象棋,教宮娥學象棋,是當時女子象棋手中的傑出代表。在南宋10名象棋待詔中,沈姑姑是唯一的女性,也是歷史上最早任棋待詔的女子棋手。古代女子下象棋,能夠達到這樣高的技術等級和棋藝水平,實在是絕無僅有的了。

尤其應當指出的是,女子象棋活動在明代有新的發展。在《金瓶梅詞話》這部明代著名的古典小說中,有許多回描寫西門慶的妻妾奴婢、侍女歌妓下象棋和玩雙陸的故事情景。雖說小說本身寫的是南宋的故事,但它從一個側面也反映了在作者本身所處的明代,象棋已經成為某些女子家庭生活的一個內容。

清代時,女子下象棋不但被寫入小說中,而且還被寫入某些彈詞之中。最著名的莫過於木魚書第九才子書《二荷花史》。木魚書是廣東的地方彈詞,在晚明時已開始流行,至清中葉蔚成大觀。《二荷花史》是一部用廣州話創作的通俗文學名著。它寫羊城才子白蓮,雖窮愁潦倒,但風流倜儻,欲自擇佳偶。一日他男扮女裝外出訪豔,化名賣珠姑娘探芳,避雨“豔齋”,突然聽到“將將”的聲音,透過簾子內望,原來是名妓紅香和紫玉正在閒物件棋。以下是《二荷花史》中的一段詞:

舉步即時返去睇,只見棋中車馬正匆忙。

士卒紛紛來又往,棋子敲殘有幾雙。

著來急是交關處,探芳其時到身旁。

紫玉舉頭忙便問:阿姐誰家女嬌娘?

語完遂又將棋著,嚦嚦聲飛雜雨長。

正系迷來已見入當局,袖手誰知笑在旁?

紅香著到將輸處,一婢盛來晚膳香。

乘機佢(即渠)就忙抹亂,開聲時便說言章。

由於夜雨連綿,白蓮不得不留宿青樓,在雅緻的房內搭床歇腳。晚妝已罷,紅香頗覺無聊,又邀紫玉下象棋。兩名妓以夜雨敲棋為題賦詩。

紫玉的詩文是:

底事黃昏最系情,玉棋和雨響春聲。

只今笑殺渾差著,一局能輸十五城。

紅香的詩文是:

閒呼迷局耐芳情,打破春愁似有聲。

散作啼花千點雨,飛飛如滿石羊城。

兩名妓因知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