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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得我們去做、去求證,比如真相或者陰謀。如果我們能面對面地把一些想法和分析告訴馬可……當然,這完全取決於你。”

她沉默著,當我以為線路斷掉了,她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艾維,明天你能來一趟嗎?”

“沒問題。”我毫不遲疑地答道。“如果卡蘭德拉先生有時間,我會請求他一起去。見到他你就會知道,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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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無界》第十章(9)

“還有一件事,”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我想叫你一聲——姐。”

我一下子失控了,用手捂住話筒,哭起來。

《風月無界》第十一章(1)

1

我無數次地重溫那天上午最後一次見到肖潔的情形,我多希望那僅僅是場夢啊!

上午十點鐘,馬可接我去肖潔家。

為達到這個的目的,昨晚我絞盡腦汁,在電話裡沒少對他下工夫。我甚至表示要去找阿芬打上一架,雖然那樣我沾不到什麼便宜。他聽出我很虛弱,不過這基本上是假裝的。因為知道了索尼婭身強力壯的原因,我從市場買回一隻兔子( 並決定以後每月吃掉一隻 ),當晚艾達給我做了蘑菇燉兔肉和胡蘿蔔兔肉餡餅,我吃得紅光滿面,即使再熬一夜也不成問題。不過我還是把暈倒的事告訴了馬可。

早晨出門,我又煞費苦心地選了件白色外套,臉上不塗脂粉。果然他看見我嚇一跳,用手試我的額頭,還親自幫我係上安全帶。我頭一次意識到他是非常體貼、善解人意的。這樣被一個男人呵護的感覺真是久違了,我的眼圈禁不住紅起來,為這一年多來發生的變化和改變的生活。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覺察到了,輕輕握握我的手。

來到肖潔樓下,泊好車,馬可的一隻手繞上我的腰,我被他摟進懷裡。他用一個男人所有的控制力為這一天而等,他試著抓住了,他要再試一試。我沒拒絕,因為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抓住他。房門沒鎖,我把一束鮮花藏在身後,推門而入。肖潔安詳地躺著,搭在床邊的左手腕割開了,像小孩兒嘴一樣的傷口大張著。血全放盡了。地板上積出一攤可怕的河流,像寒冬襲過留下的刺骨冰痕,觸目驚心。

我從沒有見過一具屍體,更何況是我熟悉的某個人。我被嚇暈過去。之後便是醫院——馬可——然後還有警察的問詢。

人生倏忽之間便輕而易舉地剝奪了我同那個女孩的最後一絲聯絡。她才二十三歲,她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走完了生命的全部呢?我將無法想象我會多麼地想念她。

肖潔留下三封遺書,分別給祖名,我以及她的家人。遺書被譯成義大利文檢查後,原件各歸其主。留給我的信其中這麼寫道:

姐:

讓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姐!

……小時候我一直很自卑,因為我沒有父親,因為我家裡窮,因為我長得不漂亮。我一直是在老師和同學的雙重歧視下長大。直到媽媽再婚,家裡終於有了一個大男人,他能夠保護我們母子三人不再被欺負,我才敢抬起頭走路。那時我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找個像繼父一樣的男人做丈夫……

姐,我後悔當初沒有聽從你的勸告。阿芬表面上與我姊妹相稱,其實一直絞盡腦汁使用各種花招對付我肚裡的孩子……現在看來,我的忍讓和寬容都成了愚蠢的犧牲,斷送了孩子,害死了媽媽,即便這樣也沒能留住我愛的男人。

現在,名譽、尊嚴、愛情全都遠離了我。用不了幾天,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會收到阿芬寄去的“材料”,全天下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個廉寡鮮恥的壞女人。可你知道,姐,我不是那樣的人!

……

我多想告訴肖潔,我就是她的親姐姐,只要她活著,我就在她身邊,她永遠都不再需要其他兄弟姐妹。

2

當我看著日曆時,才發現時間過得那麼快,肖潔已經走了快一星期了。

這些天我一直失眠,每天凌晨,我都聽見電話鈴響,拿起來,裡邊卻是長音。好幾次,我在黑暗中發現有什麼東西闖入我的視線,我屏息凝視,我不敢肯定,因為它的臉被黑暗罩住了。

索尼婭陪我住過一個晚上之後,就再也不肯來,她說我患上了妄想症。我只好把話筒懸在床頭櫃上,確認什麼電話也打不進來,我才能入睡。身體休息了,但思維卻拒絕停止。我期待肖潔託夢給我,希望能啟用什麼可疑的線索,讓我為她做點事。我常常跑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