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曲風心裡直髮涼,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兩步。
“呃——有事嗎?”幹嘛這樣看他,他覺得背後有冷風吹過來了。
嗚嗚——
什麼時候玉佛也變得這麼可怕了,又不是聞人九,這種眼神可是那傢伙的專精,什麼時候傳給玉佛了。
怕怕。
“你說——”。聲音好輕,好柔,也好——陰沉,“長孫無病是個無用之人?”
“當——當然”。曲風硬著頭皮答著,“難——難道玉佛不是這樣想的嗎?”之前明明是這樣想的不是嗎?
女人的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變得這麼快,他怎麼知道她們現在想什麼,明天又想什麼。
要改變想法,也不事先告訴他一聲,他也好有個心裡準備啊。
不對不對——
長孫無病現在可是玉佛的藥人,一個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的藥人能有什麼用,隨時都可以換一個,他可以替玉佛找一個,買一個,僱一個——怎麼樣都成。
長孫無病早就是玉佛的丈夫,莫不是,她對他還是另眼相看?區別與別的男人。
嗚嗚——
那他怎麼辦?
看他小,就瞧不起他了嗎?
“長孫無病再無用,那也是我的藥人”。簡簡單單一句話,無需多些贅言,是她的人,哪輪得到別人去說三道四的。
她要說便說,她不說,別人要說,也得說些她中意的話。
“玉佛,他不過是個藥人”。
“那也是我的藥人”。與他人無干。
“那我還是你爹的徒弟,還得叫你一聲師姐,月兒你也得喚一聲妹妹,你就不管我們了嗎?”曲風忿忿不平,“長孫無病夠能耐,他怎麼不把朱笑給支指,還讓他留在山上騙吃騙喝的”。
的確。
這一點玉佛認同。
“他一直都是這樣騙吃騙喝的”。
“那給我藥”。
這一次,沒有猶豫,玉佛將袖袋中的藥,遞給曲風,“別亂用,要是用出了事,我可不理會”,是死是活,他自己負責。
曲風翻了翻白眼,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是是是,出了問題,我自個兒負責總成了”。再不然,也有師父好找,師父也有好能耐,再再不然,找師母,只要師母出動,不管是師父還是玉佛,都可以搞得定,他才不怕呢。
拿著藥,曲風的膽可大了,不能把朱笑打死,仍是可以治治他的,他把妹妹藏得好好的,讓朱笑一天到晚連月兒一面都見不著。
月兒還是個孩子呢,緊巴巴的男人,見女人就想上嘛,哼,曲風可瞧不起這樣的男人,更不想讓一個比他大這麼多的人當他的妹婿,如若不然,以後他也無顏去見爹孃和曲家列祖列宗了。
“哼,朱笑,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玉佛也不會這樣瞪我”。一想到剛才的眼神,曲風還是有些怕怕,長孫無病是何德何能,儘讓玉佛把他當成她的人了。即使是個“藥人”也夠讓人接受不了的。
曲風出了屋,剛好前頭看到朱笑領著下屬正要往山上去,“前面的,站住——”。他大呼一聲,足尖一點,直奔前方,眨眼之前,擋在幾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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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23章
“有何指教”。朱笑停得不甘不願,也別想指望他能擺出什麼好臉色,曲風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他是得讓著點,否則豈不是讓月兒以後難做人,只不過,曲風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他還沒有把他妹妹娶回家就這樣跟他做對,以後把月兒娶回家,他還不是要砸了汝南王府了事。
“你為什麼還留在山下,整日無所事事的,是不是該幹嘛幹嘛去了”。留在這裡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偏要惹人煩。
朱笑似笑非笑的抬頭,“放心吧,過不了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前有狼,後有虎的,這裡他哪裡還呆得下的。
唉——
誰讓他看上個小丫頭,還得等著人家長大呢,未來如何都不知道,心惶惶的還有人在他面前亂叫囂的。
“真的?”曲風聽得直髮笑。
“沒錯”。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過幾天,他就要走了,現在他也不找朱笑麻煩,省得整得太過,要是他不走了,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朱笑的幾日之後,已是一月之後的事,他仍好好的留在天目山,曲風的火氣亦是越來越盛,這時,終於有訊息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