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很多。
�見他進來,沈從義立即走過來,寒暄了幾句,從善勸舅舅舅媽吃點東西,但張淑賢還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沒有聽他們說話。
�沈從義也表示沒有胃口,從善也不好勉強他們,坐了一會,她告訴舅舅,她還要去局裡錄口供,所以就先和梁司翰走了。
�回了局裡錄完口供,天已經開始放亮了,梁司翰勸從善回家休息,有什麼事再通知她,她打了個電話到醫院,沈從如還沒有醒,從善實在有些累了,就聽梁司翰的話回家了。
�這麼一睡,就到了下午,她是被韓熠昊的電話吵醒了。
�“喂。”有些頭疼地接起電話,從善出聲說道。
�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還帶著剛醒的迷糊和無力,韓熠昊關切地問道:“從善,你還在睡覺嗎?”
�“現在幾點了?”聽見韓熠昊的聲音,從善才想起和他約好了出去吃飯,不由得去抓床頭的鬧鐘,看看時間。
�“快五點半了。”韓熠昊告訴她時間,“你睡醒了嗎?餓不餓?我買點東西到你家吧。”
�“不用了。”從善渾身一個激靈,雖然今天舅舅他們不會回來,但要是被鄰居看到了,會被人說閒話,“我已經起來了。”
�“那我在你家樓下等你。”韓熠昊又說道。
�“不要!”從善急忙回絕,要是他開著那輛騷包的敞篷跑車進小區,估計馬上就被人圍觀了,“你就在十字路口那等我,我馬上就到。”
�說著,不給他回答的時間,從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匆匆忙忙洗漱完,從善穿了身便裝就出門了。
�趕到十字路口,也過了半小時,亞光黑的蘭博基尼跑車早就到了,見從善走來,韓熠昊從車上下來,紳士地為她開啟車門。
�“謝謝。”禮貌地道了句謝,從善坐上了車。
�“想吃什麼?”流線型的跑車一溜煙就跑出了一條街,韓熠昊扭頭問了句。
�“隨便。”從善答道,忽然又想了什麼,轉頭看著韓熠昊,說道:“說了是我請吃飯,應該我問你想吃什麼。”
�韓熠昊唇角微揚,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款式做工看上去都很講究,不過從善卻發覺到,除了軍裝,他的衣服似乎就只有黑色和灰色兩種顏色。
�“誰請誰都無所謂。”他笑道,重要的是她肯出來見他,當然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
�“不行,我說了我請就我請。”從善認真地說道,“雖然我不能請你吃山珍海味,但一般的餐廳我還是請得起的。”
�“那你安排吧。”韓熠昊順著她的意思說道,“這幾年我回A市的時間不多,我聽你的推薦。”
�“就去德西夫人吧。”從善想了想,這個是在她能力範圍內最上檔次的西餐廳了,不至於太寒酸。
�韓熠昊卻說道:“西餐我吃膩了,不如換種口味。你平時都吃些什麼?”
�“我們這種平常百姓去的地方,你吃不慣的。”從善說這句話,並沒有諷刺的意思,而是實事求是。
�“就算像我們‘這種人’,偶爾也要體察民情,感悟民間‘疾苦’是吧?”韓熠昊開了個玩笑。
�從善也輕笑道:“怕你身嬌體貴,沒有體察到民情,反而上吐下瀉。”
�“開玩笑!我可是特種兵出身,什麼苦沒吃過,就算活蟲生肉我都能吃得下去,更別說老百姓的食物了。”韓熠昊嗔怒道。
�“可是。”從善正想說那樣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韓熠昊打斷她的話,搶言道:“那不然回你家,你做飯給我吃,我也算吃了‘民間’的食物。”
�這怎麼可能!從善剛想駁斥,轉念一想,今晚是來跟他說清楚的,何必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快說,你平常都是去哪吃?是不是喜歡吃鹹的辣的?”韓熠昊催促道。
�“你怎麼知道?”從善驚訝了,她的口味他是如何得知的。
�“每次和你吃飯,你都只吃幾樣菜,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揚眉低聲笑道。
�“哦。”經他提起,她才想到在薩莫斯她的確喜歡吃比較“重口味”的菜,不過韓熠昊不知道,她之所以喜歡吃辣的鹹的,是因為這樣吃飯的時候可以少吃點菜。
�“去吃火鍋好不好?”他又提議道。
�“你能吃嗎?”從善有些不確定地問向他,韓熠昊的面板雖然不白,但底子很好,他就不怕吃了火鍋上火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