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難民們抓住,情況越來越失控。
�忽然,一輛軍用悍馬強行衝進了人群,撞翻了好幾個不肯讓開的難民,硬生生闖了進來。
�車門被用力開啟,車子外的幾人被瞬間撞飛,從善看見下來的人竟然是韓熠昊!
�從這個高度看下去,看不清韓熠昊的表情,只看到他兇狠地出手,撥開人群,朝她的方向趕來!
�“咚!”從善的車子突然被難民們拋下,側翻在地,她的頭撞在玻璃上,強勁的衝擊力讓她疼得眼冒金星。
�緊接著是瘋狂地砸門,從善想掏槍,但身子剛好壓住,拔不出來。
�車門終於被砸開了,一雙粗壯的大手伸了進來,將從善使勁往外扯。
�安全帶勒著她,從善想甩開男人的手,但力氣根本抵不過黑人。
�從善疼得皺緊眉頭,摸索著將安全帶解開,立即便被人拽了出來。
�一記如沙包大的拳頭突然打中了黑人的腦袋,從善抬眼便看見鐵青著臉的韓熠昊。
�“來!”韓熠昊抓住從善的手,將她從車裡拉出,不料一人舉著棍子就砸了過來。
�他的眉眼一冽,卻不能避開,因為那會傷到從善。
�韓熠昊擋在從善的面前,硬生生接下悶棍,同時一記兇猛的後踢,將那人踢出了幾米遠。
�另外幾人也舉著木棍大喊著衝了過來,韓熠昊放開從善,身手快得驚人,一個前踢,竟然踢斷了棍子,同時抓住一人的喉嚨,將其狠狠拋起,砸在另幾人的身上。
�見識到韓熠昊的可怕,周圍的人開始畏懼地不敢上前,從善手放在槍套上,警惕地注視著已有些瘋狂的難民。
�“你怎麼樣?”韓熠昊退回在從善的身前,關心地問道。
�“沒事。”從善搖搖頭,當她看到韓熠昊背上被棍子擊中的痕跡時,擔憂地詢問道,“剛才你被棍子打中了,受傷了嗎?”
�“這點程度還給我造不成傷。”韓熠昊不在乎地說道,他是真刀真槍練出來的特種兵,平民的一棍子對他根本就沒有影響。
�突然,一陣掃射聲劃破長空,接著是坦克履帶在地面滾動發出的“轟隆隆”之聲,難民們開始驚慌,向著後方跑去。
�韓熠昊將從善護在懷裡,擋住難民們瘋狂地推擠。
�“發生什麼事了?”慘叫聲不絕於耳,從善白了臉色。
�“政府軍在驅散難民。”韓熠昊答道,鋼鐵般的手臂將她困在最安全的懷抱裡。
�“那也不能使用武器啊。”從善急了,“這哪是驅散,簡直就是屠殺。”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維和軍隊是外國軍隊,不能對這些所謂的‘平民’開火,但政府軍卻可以說他們是暴民,屬於內政問題。”韓熠昊開口解釋道。
�果然,政府軍的屠殺毫無忌憚,難民們已經扔下武器,卻仍被無情地掃射。
�從善想去制止,韓熠昊卻根本不讓,等槍炮聲停了下來,從善看著滿地屍首,憤怒地質問站在坦克上的一名黑人將領,痛罵他們毫無人性。
�不料對方只冷冷拋下一句:“這才是暴民唯一能聽懂的語言。”就帶著士兵走了,就連屍體都是交給隨之趕來的維和部隊處理。
�回去的路上,從善想起剛才的場景,剛才的話,心裡很不平靜。
�韓熠昊知道她的憤慨,忍不住提醒道:“雖然政府軍的做法過火了,但不是他們,我們今天不一定能走出來。”
�“我知道。”從善悶聲答道,“只是他們殺了人卻毫無悔意,這樣的政府簡直就是暴君。”
�“這就是非洲。”韓熠昊說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平民拿起棍棒就可以成為暴民,他們對待維和軍隊也沒有心慈手軟。在當今的社會輿論和現有的國際法框架下,外國部隊處於天然的道德劣勢,稍有差錯就會被指控為‘公然違反國際法’。所以即使在那種情形下,我們也不能開槍,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就會受傷,而那群所謂的平民也不會有絲毫悔意。”
�“為什麼你要幫那群儈子手說話?”從善爭辯道,“就算他們想傷害我,也只是處於想法階段,還沒有實施。但政府軍殺了人卻是鐵證如山的事實。”
�“這不是法庭,意圖和事實犯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韓熠昊想讓她看清現實,“我不是幫他們說話,但如果不是他們,今天死的就會是我們的同僚,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那也不應該殺那麼多人啊。”從善不知道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