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知道走。”她苦笑道,怎麼會看不出他是怕她吵醒了從善。
�不想再和她多做糾纏,韓熠昊最後警告地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等他的背影消失,路嘉儀終於跌坐在椅子上,潸然淚下,望著門外那漆黑的虛無,低聲哭泣道:“熠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的燈終於熄滅了,“睡著”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眸底空洞無光。
�毫無意外,韓熠昊和從善的事第二日就傳遍了軍營,關於兩人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的說法,已經衍生出了不下三個版本,但不管怎麼猜測,內容一定離不開風花雪月、郎情妾意。
�韓熠昊本以為經過昨晚,兩人之間的關係大有改善,但沒想到,當他中午去找她吃飯時,卻被她冷冷拒絕。
�“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從善冷若冰霜地扔下一句話,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開。
�“站住!”他拉住她的手,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放手!”她用力甩開他的手,面色生冷如鐵,“長官,這是軍營,請注意影響,你不要臉我還想做人。”
�“你是在氣那些流言蜚語?”韓熠昊試探地問道。
�“我沒那麼無聊關心這些八卦。”她毫無溫度的眸子注視著他,一字一句讓他聽得無比清晰,“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你!”
�語畢,她大步走開,融入人群裡。
�韓熠昊本想上去追,卻被趕來的齊名揚攔住,“她的態度很明確,你要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強行留下她,她會更氣你。”
�“昨天還好好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就變了。”黑著一張臉,韓熠昊完全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女人心海底針,你韓少終於也嚐到這種滋味了。”齊名揚一點都不同情好友,這是他以往風流債的報應。
�“你很開心?”韓熠昊冷冷看向齊名揚。
�“我可沒說。”齊名揚攤手錶示自己的“無辜”,“只是以沈從善的性子,你要拿下她估計還有一段長征路。”
�“我自己知道怎麼做。”韓熠昊眸子微眯,望著那抹消失的纖細背影,決定晚上再好好問清楚,他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不忘和齊名揚談論正事,“科菲將軍明天下午會來巡視軍營,安保工作一定不能出任何閃失,比利時那群傢伙我信不過,到時再從營裡增派十五輛裝甲車過去.....”
063 暴民
�不料下午的時候,聯合國關於萊姆族屠村事件的特別調查小組將從善召集到首都,讓她對當晚發生的情況再做一次詳細的筆錄,從善全力配合,將所有憶起的過程都重新敘述了一次,但調查人員告訴她,因為她聽不懂當地的語言,而她所作的臉部拼圖和大部分的黑人長相沒有顯著的區別,所以證據不是很理想。
�同時,調查人員提起了納姆琳達,認為這孩子或許聽到了什麼,想請心理醫生給孩子做一次催眠,看能不能發現線索。
�從善一口回絕,嚴肅地告訴對方,孩子才三歲,就算她真的聽到了一些話,她的證詞在法庭上也只能作為一般參考,並不具備太大的法律效應,她經歷了這麼大的創傷,還迫使她回憶悲慘的經歷,本身既不人道,而且一旦引發她更嚴重的創後心理障礙,這個責任誰來擔當?
�在總部吃過晚飯,有同事過來告訴她,韓熠昊上校會來接她,讓她先不要走。
�從善淡淡回了句:“軍營還有事,我先走了,要是韓長官過來了,麻煩師兄替我轉告一聲。”
駕車回去的路上,從善卻遇到了麻煩。
一股難民朝著首都的方向湧來,將出城的車輛都困在了人海中。
�從善狂按喇叭,根本沒有效果,透過對講機向電臺彙報訊息,回覆卻是情況還不清楚,等候支援。
�被圍了大概十五分鐘後,有維和車隊開了過來,開始疏散難民,從善坐在車裡,看不清後面的情況,卻突然聽見一聲槍響,不知道誰鳴槍了。
�難民們的情緒立即被點爆了,他們揮舞著雙拳怒罵,開始動手砸車。
�車身劇烈晃動,從善緊緊握住方向盤,看著車窗玻璃上趴著的黑壓壓人體,手心開始冒汗。
�難民們見砸不開玻璃,從車頂跳下,竟然將車輛漸漸抬了起來。
�從善急了,稍微開啟車窗,大聲向下面的人喊話,勸他們冷靜,然而她一回頭,看見幾輛維和車輛都已經被掀翻,幾名維和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