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還能遇到你。”藍志明儒雅地笑著,他的長相不屬於驚豔型,但近看卻透露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人覺得很有好感。
�“好,再見。”從善回了個微笑,就轉身離開了。
�屬下打來電話是告訴她,案情又有了新線索,原來他們打聽到一名死者生前也曾向好友提起過一個有錢人說要送她一副名畫。
�新訊息頓時證實了從善的猜測,兇手很有可能是和畫有關!於是她吩咐開始蒐集A市各畫廊老闆、古玩店主以及愛畫成痴者的資料,但由於範圍太大,調查了個幾天也沒取得新的進展。
�轉眼到了週末,從善陪沈從如去醫院做人流,看著等在手術室外的眾多年輕女孩,從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同於從善的緊張,沈從如從始至終都表現得毫不在意,一直悠閒地聽著音樂,好似等會要上手術檯的不是她。
�從善忙前忙後,幫她掛號排隊,終於等到沈從如了,從善安慰了幾句,沈從如卻像沒聽到似的徑直走進了手術室。
�等到手術做完,從善沒有將沈從如送回沈家,而是將她接到了韓熠昊的家裡,因為她怕沈從義看出不對勁,所以先讓沈從如在這裡呆幾天,反正韓熠昊這段時間也不會回來。
�讓沈從如睡了客房,從善燉起了雞湯,晚上的時候,她叫沈從如起來吃飯,韓熠昊的電話這時打來了。
�她走到臥室裡接聽,“喂,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來了?吃飯了嗎?”
�基本上,韓熠昊每天都會抽空打電話給她,聊上一會。
�“想你了。”韓熠昊不嫌肉麻地說道。
�“油嘴滑舌。”從善笑罵了句,跟他提起了沈從如的事情。
�“你叫她住我們家裡?”韓熠昊一聽,頓時語氣裡透露出不高興。
�“她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萬一被舅舅發現就糟了。”從善解釋道。
�“她本來就該受點教訓,上次的事還不長記性,這次又這麼離譜。你幫她隱瞞其實是在害她。”韓熠昊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知道,可她還小,只能慢慢教,而且吃過這次苦頭了,她應該也不會再犯了。”從善自己說著都沒底氣,沈從如是什麼性格,她比誰都清楚,要不是因為上次她被綁架和鑽石項鍊有關,從善也不會覺得這麼內疚。
�“你怎麼還袒護她?你當她是妹妹,她有當你是姐姐嗎?”韓熠昊不明白地問道。
�“沒錯,她是不把我當姐姐,可上次她被綁架多多少少是因我而起,你叫我怎麼能對她不管不問?”從善乾脆吐露道。
�“你怎麼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她自己品性好就不會出事!”韓熠昊來了脾氣,不自覺聲音也變大了。
�“她也是被那群壞朋友帶壞的,只要不和他們接觸,她就不會有機會再捅婁子。”從善堅持道。
�“好,就當你要收留她,那我回來住哪裡?”韓熠昊問出關鍵問題。
�“你不是這周不回來嗎?”從善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就這麼希望我不回來?”韓熠昊反問道。
�“你這人今天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從善動了氣,不高興地說道。
�“你連沈從如來家裡住都不通知我,你叫我怎麼好心情?”韓熠昊也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我就是知道你不高興,所以才不想告訴你。”從善說道。
�“你要是想讓我高興,就讓她離開。”韓熠昊要求道。
�“那我就和她一起離開。”從善不肯退讓。
�“你。”韓熠昊氣得說不出話來,扔下句,“隨便你。”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善聽著那頭的忙音,也氣得將電話扔在床上。
�這是兩人同居以來第一次起爭執,而且還是為了別人。
�這時,門外有人靜悄悄走開,沒引起屋裡人的注意。
�接下來幾天,從善精心照料著沈從如,而韓熠昊沒再打一個電話來,從善每晚望著手機發呆,有好幾次想打給他,卻仍然忍下了。
�她想的是,電話裡也不能好好說清楚,打過去也只是吵架,倒不如等他回來,兩人再面對面地交談。
�心情不好,從善就去了上次的博物館,在那裡,她竟然又遇上了藍志明。
�“沈小姐,我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面了。”藍志明仍然是一貫的溫潤笑容。
�“還真是有緣。”從善笑道,沒想到隔了幾天,還能在這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