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自己先睡下了。
�從善以為他是奔波了一天累著了,所以伏在他的肩膀上,體貼地說道:“韓熠昊,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替你按摩下?”
�“不用了,快睡吧。”韓熠昊婉拒道。
�從善只好撇撇嘴,聽他的話睡覺了。
�只請了一天假,從善就上班了,組裡的人不清楚她那晚經歷了什麼,直到重案組來請她協助錄口供,他們才知道發生了何事。
�“頭,這是真的嗎?竟然有人綁架你?”
�“我看那個人準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警察都敢惹。”
�你一句,我一句,問得從善頭昏,她趕緊擺手叫停道:“好了,我也不知道疑犯是誰,所以這件事就交給重案組去跟進,我們的任務就是專心致志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聽明白了嗎?”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從善的性格,她不想說的話,問一天都套不出半句來,只好收聲了。
�“現在開始開會!”從善一聲令下,一堆資料又擺上了辦工桌。
�大家叫苦不迭,怎麼頭一回來就變身拼命三郎,都不給自己也不給別人休息時間。
�“別做出這幅表情,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啊?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悠閒得很,現在當然要加倍努力彌補浪費的時間。”從善不容置疑地說道。
�等大家都坐好了,從善說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新線索:“我在‘藍調’酒吧聽酒保透露,一名死者曾無意中提起過一個畫展,那酒保說認識死者一段時間了,不覺得她是那種會去參加畫展的人,所以我懷疑,是有人邀請她參加畫展,而且有可能是兇手。”
�她的話音一落,其他人陷入了思考,有人提出不同意見:“就算死者沒有參加畫展的習慣,但有可能那天是陪朋友或者心血來潮經過那裡就進去了,而且她們都是高階應招女郎,陪有錢人去參加這些所謂的高雅場合也不足為奇。”
�“但你們還記不記得,有一個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法證部檢驗出了含鋅鈦白、鈷藍等化學成分,也就是顏料。兩個死者都和畫扯上了關聯,說不定還有哪些線索我們沒有留意到,所以我要你們分組去調查這幾個酒吧,詢問死者生前認識的人,看她們最近提起過關於畫之類的事物沒有。”從善吩咐道。
�“YES,MADAM!”
�會開完了,各人分頭做事,從善沒有去酒吧,她去了全市最大的博物館。
�因為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從善沿著長廊慢慢踱步,一邊走一邊欣賞掛在牆上的藝術品,記得很小的時候,媽媽曾帶她來過這裡,當時媽媽興奮地給她講解這些看不懂的畫,她當時根本不明白這些奇形怪狀的線條和誇張怪異的色彩有什麼可看的,然而現在獨自靜靜欣賞,卻發現它們真的很美,美到可以讓人忘卻塵世間的煩惱,融入了藝術的海洋。
�“啊。”從善看得入了神,在轉角的時候不經意撞上了一個人。
�“小姐,不好意思。”對方立即紳士地道歉。
�從善一看,發覺這人竟然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酒吧老闆。
�“沒關係。”從善客氣地笑笑。
�沒過多久,兩人在同一副畫面前停住了。
�“背景山林、湖泊的橫繪上所運用的色彩透視真棒。”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右上角的窗透光就像攝影重視的反差效果,一下就增添了整幅畫的真實感和認同感。”從善介面道。
�兩人相視一笑,男人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藍志明。”
�“我叫沈從善。”從善也坦率地答道。
�“沈小姐你似乎對畫也很懂?”藍志明客氣地詢問道。
�“我只懂些皮毛。”從善沒有謙虛,對於欣賞名畫,沈從義倒是行家,她只不過是耳燻目染懂一點點。
�“沈小姐真是謙虛了,剛才我在那頭看到一副畫,估計沈小姐也會喜歡,不如隨鄙人一同去鑑賞?”藍志明熱情地提議道。
�“鑑賞說不上,我不過胡亂發表點意思。”從善想來反正也沒事,倒不如隨他去轉轉,所以就跟著他去看畫。
�一路上,兩人聊了起來,竟然發覺他們在藝術上有著很相似的觀點,所以越聊越開心,等到從善接到屬下的電話,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藍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從善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
�“好的,沈小姐,其實我經常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