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過注意。
藍依依抱著再幾周就要臨盆的大肚,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病床上依舊一臉蒼白、緊皺眉頭的好友,她心底嘆息一聲。
唉,這對夫妻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日子才過幾天就又出事?
之前是離婚,現在是一個失蹤一個住院,總覺得這兩人根本就是苦命鴛鴦的最佳代言人。
就在她還在出神時,三個大男人突然衝進病房,清一色的外國臉孔讓藍依依戒備的往後縮。
“你們要幹嘛?”
“喔?孕婦欸?這個就是麥斯威爾的妻子嗎?”一個金髮男人大聲的問著。
旁邊一個灰色頭髮,顯得溫文許多的男人,則是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金髮男人的後腦勺上。
“你是豬呀!她是坐在椅子上的,床上還有一個!”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光頭男一語不發的站在一邊,活像尊石雕像。
聽他們雖然說著中文但都不是很標準,而且一進來就自說自話,藍依依不禁握緊手機,打算一有不對就立刻打電話求救。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灰髮男子帶著溫和的笑容,走近一步,在看見她臉上明顯防備的表情時,停下腳步,“OK!你別緊張,我們是麥斯威爾的老朋友,聽說他老婆住院,所以我們來探望一下。”
“麥斯威爾是誰?”她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
“麥斯威爾……噢!他的中文名字叫做蔣御安!”灰髮男子一個拳頭擊拳的動作後,連忙說道。
“蔣御安的朋友?”藍依依還是不怎麼相信。
一來幾個人實在出現得太莫名其妙了,她從來沒聽小弟說過有外國朋友到“流年”去找過蔣御安,別看他們家小三人高馬大,個性可是很八卦的,“流年”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總是樂此不疲的跟她分享。二來這幾個外國人全都是肌肉男,讓她很難將他們跟看起來憂鬱的蔣御安聯想在一塊。
徐尚菲悠悠的醒來,聽到的就是幾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她一時還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在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直接落下淚來。
一聽到身後的動靜,藍依依馬上轉過身子,抽了張放在活動櫃上的面紙給她。
“尚菲,不能哭了,醫生說你再哭下去,精神波動太大會影響胎兒,寶寶可以會保不住的。”
她一聽,雖然還是抽抽噎噎的,但卻拼命平復情緒,在好友的幫忙下坐下來。
看著愣在床邊的三個外國人,她有些遲疑的開口,“是伊恩?”
灰髮男子笑著點點頭,“你好,我就是伊恩!麥斯威爾跟你提過我們?”
“嗯!”徐尚菲點了點頭。
出發前的三天裡,他幾乎都在說之前他在戰區的一些事,主要是想讓她多瞭解一些,知道有些地方並沒有那麼危險,其中也有提到他在戰場上認識的朋友,一群個性爽朗的傭兵團。
他還拿了和伊恩他們的合照給她看,雖然照片裡黃沙太厚,看得不太清楚,但是那體型還有頭髮實在太好認,所以她才會直覺的喊出這個名字來。
“嘿,嫂子,除了伊恩,你認識我們嗎?”那個金髮男人衝上前來,一臉興奮的望著她。
“索羅亞?”她不是很確定的喊著。
“對對對!還有這個光頭呢?麥斯威爾有介紹他嗎?”金髮男人把那個光頭男往前一推。
“阿諾德?”
那個光頭男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那笑意淺得幾乎看不見。
第8章(2)
“那個……很高興你們來,不過……”徐尚菲垂下頭,怕再說到那個話題,自己又會悲從中來,繼而影響到胎兒。
“嫂子,我們都知道的。”伊恩率先開口,“我們也是為這個而來,我們恐怕得先告訴你一個不算好的訊息,麥斯威爾他失蹤了。”
其實他們本來也不是要來臺灣的,只是剛好在亞洲附近,想說聯絡麥斯威爾,看他方不方便到香港跟他們會合,誰知卻突然接到丹尼爾的電話,說他們要找的人已經失蹤生死不明,怕訊息很快傳回臺灣,當下他們一群團員就兵分兩路,一些趕去中東戰區,幾個來臺灣一趟,安撫一下麥斯威爾的妻子,並向她說明他們的打算,以免她看到新聞時會太緊張,然後再趕過去中東和他們會合。
“什麼?!”徐尚菲臉上血色盡褪。
索羅亞一臉篤定的表情,大聲的說著,“嫂子,你不擔心啦!麥斯威爾當初遇過比現在艱難的情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