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開口說話呀?”
“哥哥睡醒了就會不停的說。”以前在腦子裡還不覺得哥哥聒噪,現在放出來了簡直是個連珠炮。
“我是說他。”劉徹又戳了戳霍去病的小臉蛋,道:“這樣一直他他他的也不好,他母親就沒有給他取名字麼?”
會喂小孩子吃餿水的家長,怎麼會給他取名字……陳煦用複雜的目光看了霍去病的小腦袋一眼,想不到霍去病小的時候這麼可憐,私生子為人所不齒,連自己的血親都不疼愛他,就算成了大將軍也很快就離開人世。說起來衛青小時候也是十分艱苦,他們兩個走的路是一樣的,只是霍去病更早離開人世,顯得更加令人心疼。
陳煦摸了摸霍去病的頭,道:“我們給他取個名字。”
劉徹興致勃勃,道:“叫陳哥哥?”
陳煦:“他姓霍。”雖然他是把霍去病跟哥哥當成自己的兒子來養,但是人家的姓氏無法剝奪,若是真的叫陳哥哥,那歷史上不就沒有霍去病這個人了?沒有霍去病誰去抗擊匈奴,這傻太子。
劉徹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道:“既然如此,便叫霍去病如何?希望他一生無病無痛,白頭終老。”
“多謝太子賜名。”陳煦笑了笑。
“真的要叫這個?”劉徹瞪了瞪眼。
“霍去病沒什麼不好。”陳煦依舊笑著,心道:你的後代之中還有叫劉病已的呢。
“啊嗚。”霍去病突然抖了抖腦袋,小身子顫了顫。陳煦急忙托住他的後頸,將他從身上扒下來……可惜已經遲了,溫熱又溼潤的感覺充滿了陳煦的手掌,他胸前的衣服也留下一塊斑駁的痕跡。
劉徹:“噗。”
陳煦:“……”他來到古代這麼久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現在終於發現了,沒有尿不溼真是極不方便的。
張澤今日沒有當班,便申請出了宮,準備去找哥哥玩,還沒出宮門就看見兩個侍衛鬼鬼祟祟躲到一邊,張澤已經聽慣了腳跟,便跟了過去。
兩個侍衛躲在一邊的角落裡,放低了聲音說悄悄話。
侍衛甲:“怎麼樣?”
侍衛乙:“聽說已經抓到人了。”
侍衛甲:“這麼快?沒驚動皇上?”
侍衛乙:“抓一個張騫能有多難?太后現在去纏著皇上,你將這個送到太子手中,要快。”
侍衛甲:“我這便去。”
“等等,我先出去。”侍衛乙說著便噠噠噠跑了出來,在路上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是巡邏的軍隊。他們談論了幾句,便離開了。
侍衛甲見他們走遠了,才探出頭來,將一個信封塞到懷中,正準備離開,便覺得自己腦袋一空,倒了下去。
張澤站在他身後,用腳尖挑了挑,將侍衛甲翻過身來,然後從他身上摸出那個信封。
信上白紙黑字,只有寥寥數語:“張騫我手,欲救來此,西山後林。”還隨信附贈一撮毛。張澤將那搓毛捻起來看了看,放在手上一吹便吹散了。
“這一看就是馬毛,劉徹是豬陳煦可不是。”張澤甩了甩信封:“這個差事還是我幫你去辦吧,你乖乖回去睡吧。”
倒在地上的人頓時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爬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對身邊的張澤視若無睹。
張澤甩著信封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館陶公主府。
來到陳煦的書房,果然看見太子正坐在臥榻上,跟躺在臥榻上不能動彈的小東西玩耍,小東西似乎很開心的咯咯笑著。
張澤:“……”略有不爽。
“咦,張澤?”劉徹怪笑了兩聲才發現張澤,問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張澤:“陳煦呢?”
“換衣服去了。”劉徹道:“你來幫這小傢伙也換換,他剛才溼了陳煦一身。”
“噢?”張澤走了過去,將手中的信封塞給劉徹,然後熟練的扒掉霍去病的尿墊換上新的。
劉徹甩了甩信封:“這是什麼?上面寫著太子親啟。”說著便開啟了信封:“……這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了?”陳煦穿戴整齊,從書房的隔間走了出來。“張澤,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哥哥怎麼了,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
張澤:“他只是生氣你很多天沒有給他吃點心了。”
“他現在這樣怎麼吃點心?”陳煦嘆了一聲,就被突然衝過來的劉徹抓住了手腕。陳煦:“……你想做什麼?”
劉徹:“張騫真的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