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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你沒有離開瀟湘樓對吧!”

綠鄂身軀一震,手上的動作略一停頓後又繼續收著那些檔案,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像極了生前的紅妝:“王爺說什麼呢?”

錦蘇慢慢將茶杯放下,雙手放在輪椅相扣於胸前,淡淡笑著:“瀟湘樓的規矩我多少知道些,他不會讓你離開瀟湘樓不是嗎?”

綠鄂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看著他。眼前的男子雖然在笑,但是眼眸中卻散著點點寒光。那樣的表情,綠鄂從來沒有見過。知道自己瞞不住,她索性低頭:“王爺意欲如何處置奴婢?”

“處置?”錦蘇突然笑的嘲諷,他仰起頭又眨眨眼低下,雙眼飽含了失望與痛心。緩緩說道:“即便你當初不騙我離開瀟湘樓,我亦會完全信任你。為何要騙我?”

他總以為綠鄂因為紅妝的死心灰意冷,呆在自己身邊只為了報仇,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心中只有對她與紅妝滿滿的虧欠。“你還有何話可說?”

“奴婢無話。”綠鄂低頭不去看那張臉,或許是憤怒,或許會是震驚,或許男子還是淡淡地笑,只是眼中充滿了殺意。

“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錦蘇雙眼看她。風竹是錦夜的人自己尚且念著舊情放他一命,因為那種人無關緊要。可綠鄂是瀟淺憂的人,貼身照顧自己近乎十載。

“無論什麼理由,奴婢欺騙了王爺。”綠鄂不想為自己辯解,她不想為自己找任何理由瀟湘樓也好,那個人也好,都不能成為她欺騙的理由。

錦蘇閉眼,將身子往後面靠在輪椅上,眉宇間是星星點點的倦意:“你下去吧!”

綠鄂猛地抬頭,卻看到那人轉過輪椅的背影,低呼一聲:“王爺不罰?”

“為何要罰?”錦蘇在問她,也是在問自己。“我知道淺憂是為我好,你並無過錯。我累了,想要休息。”

綠鄂在原地愣了許久,看著紫衣男子慢慢滑向床邊,和衣躺在床上,咬了咬唇,出了房間。

“他知道了?”朱雀斜斜靠在門前美女櫻上,望向綠鄂的眸子冷冷清清,就像那張臉不帶半點感情。

綠鄂心情有些低落,走到她身邊行禮。“朱雀堂主。”她說著望了眼緊閉的房間門,心中鬱結。

“是我告訴他的。”朱雀站直了身子轉身離去。

“為什麼?”綠鄂緊跑兩筆追上她,拿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她:“大人不是說這事不可以讓王爺知道嗎?”

朱雀未看她,只是冷冷說道:“大人要你照顧的不是現在的順碩王爺,而是當年的錦蘇殿下。”

綠鄂還未明白,朱雀已經走了好遠。

第三百八十章:情

與毅國修訂盟約一事告一段落,錦夜於朝堂之上欲賜錦蘇新得府邸,後者婉拒:“臣弟本欲回京述職後便回順碩,思及梁後生辰將近,便等著為梁後賀辰再走,府中一直有人打理,猶如新置,皇兄不必為臣弟破費了。”

他這樣說,錦夜便不再說什麼了。

下了早朝,錦蘇見時辰尚早,回了府也是沒事,便四處走一下,不知不覺竟然到了流蘇殿門前。未做多想,入殿去了。

流蘇殿自他離開後更是人跡罕至,望著殿中紫紗蒙塵,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不忍再睹,往後院行去。

院中美女櫻已經有一人合抱之大,此時枝頭櫻花已經凋零,只剩下零星幾片,在朝陽中也毫無生機,時不時被微風帶落自遠方。

時過境遷,此時的紫衣男子再非當年爬上美女櫻枝頭的少年,他抬起頭,乘梯還在。低頭看了自己雙腿,苦笑一聲,如今的自己,縱然再有那份閒情,也上不去了。

“想上去嗎?”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錦蘇轉頭望去,男子一身白衣上映山中幽蘭信步到自己面前停下,雙眸撞進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也笑開了眼:“淺憂怎麼來了?”

“沒事,來看看。”瀟淺憂站到錦蘇身邊,抬頭看了滿樹空枝椏,面色更加柔和下來。就是在這裡,他人剛到,撞見了樹上少年驚訝的雙眸,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見他腳下不穩直直落下來。“想上去嗎?”

“嗯。”錦蘇輕輕應了一聲,感覺雙腳騰空,人已經在瀟淺憂懷中,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再次睜開眼,人已經在櫻花樹上。

彷彿回到了以前,他靜靜窩在他的懷裡。而此時此景,錦蘇卻有些緊張,感受到身後胸膛傳來的起伏,那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覺得有一些不自然,便想換個姿勢。

他剛剛挪動一下,身後的瀟淺憂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