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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上一坐,待綠鄂剛剛放下茶便拎起茶壺掀起蓋子聞了聞,道:“還是綠鄂丫頭泡的茶好喝,天天喝雨前龍井都覺得膩歪了。”

錦蘇讓蘇零自己回房間學習,與解紅零坐了過來,看錦麟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由好笑:“鄙處簡陋,唯有這等粗茶能供十三叔解渴。”

解紅零信手到了一杯自己喝起來,白了二人一眼:“二位還不知足?這茶值當銀兩可供尋常百姓人家一個月口糧了。”

一句話把二人口中語句堵回。錦麟面色一正,低聲說道:“曲子呢?”

錦蘇低頭飲茶:“十三叔不比著急,系音已經去取了。”說話間抬頭,便見系音向幾人走來,遂展開笑臉:“來了。”

系音在解紅零身邊坐下,從袖中拿出油皮紙遞到錦蘇手中,接過解紅零倒的茶飲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原版已經被焚燬,這是我憑著記憶寫下的,不知你們要這個做什麼?”

錦麟從錦蘇手中接過皮紙鋪在石桌上,“你不是想知道當年先帝何以憑一首歌曲就將你仙音門滅門嗎?”見系音嘴角平成了一條直線,他轉頭四下一望,索性伸手沾了茶水在那首歌曲中圈出了三個字。

隨著他圈出,解紅零緩緩念道:“白。”“信。”“翁。”

系音目露不解:“這是我師伯的名字。”若非錦麟圈出,他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錦麟凝著眉頭,又圈出“鄭語戀”三個字,見三人目露不解,他悠悠說道:“這是我母親閨名。”

三人恍然大悟,錦麟的母親是太祖皇的妃子,誰會在意他的閨名是何?隨著又看到錦麟在歌曲中圈出“無罪”二字。

“白信翁、鄭語戀無罪。”錦蘇喃喃念出,轉念間似乎所有的謎題都能夠說清楚了:“就是因為這幾個字,先帝才會震怒?”他畢竟在皇宮,當年的事情能夠。

“母親被告與人私通,這人正是仙音門白信翁,太祖盛怒,賜二人毒酒。當時仙音門樂曲盛行天下,太祖並未遷怒。”錦麟目光盯著石桌上的歌曲,狠狠道:“八年前此歌出現,先皇本不以為意,有人向皇兄進言,這歌曲中暗藏玄機。”

“就是這八個字?”解紅零出聲疑問,他看了看一旁靜默不出聲的系音,心中擔憂,不由自主於暗處捏緊那隻手。後者向他微微一笑,表示無事。

錦麟搖搖頭:“當時進言者是發現了其中六個字,她也只讓先皇發現其中六個字。”

“白信翁,鄭語戀。”錦蘇緩緩說道:“當年的事情關係皇家顏面,先皇自然不會容忍仙音門這般胡來,才下令除去仙音門。”

解紅零許久才緩過神,喃喃說道:“此歌何人所著?他的用意又是什麼?”

“此人用意是在替二人平反,卻未曾想被人利用,反而成了滅仙音門的利劍。”錦麟說道這裡嘆口氣。寫下此歌的人只怕是盼望有人能夠發現歌中秘密,卻不料反而害的仙音門滿門無辜。

“當年師伯離家,杳無音信,我又纏綿病榻,對外事知之甚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滿門被滅,竟然與後宮不可告人之事有關。“師伯怎麼會和你母親扯上關係?”

錦麟目光幽深,“這就要問那個女人了。”

“誰?”系音疑惑。

“也就是那個向先皇授意,對當年母親私通一事瞭若指掌的梁後,當年的太子妃。”錦麟說道這裡,已經是滿眼怒火。

太陽完全升起,溫度變得有些熱了,整個庭院中的氣氛卻因為錦麟與系音的表情而如冰川,冷的徹骨。

解紅零感受到石桌下的手反捏的自己生疼,可見系音怒火多深。他轉身雙手覆上系音的手,輕聲道:“血海深仇如今終可得報,系音該當高興才是。”

系音恍然回神,斂了眼中的殺意,望向解紅零的眸子中溫柔如水:“零兒。”

錦麟深吸一口氣坐下:“下月初八是那女人生辰,到時候我們便送她一份大禮。”說著,他捏緊的拳頭狠狠落在石桌上,砸的上面的茶水都濺出了杯子。

四人相互對望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色漸緩,綠鄂按照錦蘇習慣端了清茶進了他房間,見後者伏在桌案上睡著了,嘆口氣上前叫醒他:“王爺還是上床休息吧。”

錦蘇起身揉揉眼睛,喝口茶瞬間清醒了大半,問綠鄂:“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卯時了。”綠鄂說著轉身收拾錦蘇桌上七零八落的東西,“王爺平日裡也太操勞了些,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錦蘇盯著她的身影看了許久,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