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好出此下策。”老丈沙啞地回道。
雞鳴狗盜?她心中一凜,難不成最近賊變多了,厲家莊的護衛折損不少,所以才對外徵選護衛?
可這樣也不恰當啊,誰又能保證從外頭進來的,沒有居心不良的人混在裡頭?想到此,伍藍倒覺得有些好笑。她自個兒就居心不良,還有臉說別人?
出陣後,她由另一名小廝帶至後院,樊沐雲則往偏廳走。離去前,他瞥了眼伍藍離去的背影,憶及她在亭子裡不慌不忙、不摻和的態度,總覺得她不是簡單人物,更別說她才進城,如何曉得厲家莊正在徵選護衛?
雖然厲家莊曾在城內貼出告示,可經過幾場大雨,上頭的字早已模糊不清——當然或許她之前就進城過,可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還是無法抹去。
不管是在江湖打滾還是當差辦案,他除了對危險特別敏感,有時事情不對頭時,心裡也會覺得怪怪的,只是因連自己都搞不清哪裡不對勁,只能先暗中觀察。
第1章(2)
伍藍不知道自己已招人懷疑,兀自欣賞厲家莊的園林造景,到了後院,就見草地上搭了一個擂臺,上頭有兩個人正在過招,底下有二、三十人圍觀。
“這怎麼回事?”她一臉狐疑。“莫非用打擂臺的方式徵選?”
小廝回道:“那是當然,否則怎麼曉得武藝如何?”
既然是選護衛,當然要考校武藝,她訝異的不是要比武,而是弄得如此盛大。隨便在空地比比就行了,還特意弄個擂臺。
“怎麼看著像在選武林盟主?”伍藍好笑道。
“女俠有所不知,因我家小姐喜歡習武又好熱鬧,所以命人搭了這臺子,不過就是用石頭、木材搭一搭,也不怎麼費事。”
她遠遠望去,果然瞧見擂臺旁另有一座高起的樓臺,上頭坐了一個穿青衣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美豔動人。
“那就是你家小姐吧。”伍藍望向高臺。
“是。”小廝開始解釋比賽方法。“入選的方式很簡單,只要能打平或打勝莊裡派出的人就行。”
打擂臺讓她想起以前在門派的比試,那可是腥風血雨啊,死了還算好,一了百了,受傷殘廢才是可憐。
她不自覺地拿起懷裡包著的花生就口。“要有壺茶就更好了。”
“啊?”小廝投以異樣的眼神。
“沒事。”她笑咪咪地請他吃花生,可惜人家不領情。“聽說莊裡最近宵小不少,折損了不少護衛。”
“最近不知道衝撞了哪路煞神,老有人闖進莊來。”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偷東西嗎?”她又問。
“這事說來就氣,也不知誰傳的,說府裡有尊血玉麒麟。”小廝搖頭。
“血玉麒麟……”伍藍恍然。半年前她在茶館聽書時,聽見江湖人提到此事,據說只要拿著血玉麒麟到落日谷,“鬼劍”就會以劍譜及心法交換。
江湖人趨之若鶩是因為鬼劍在五十年前名震江湖,聽說出劍非常快,如鬼魅一般,只是他在二十年前就行蹤不明,幾乎沒人再見過他。
有人說他為了一個女人退隱江湖,也有人說他早死了。江湖就是這樣,傳說多不可數,真實可信的沒多少,九成以上都誇大不實,她喜歡聽江湖傳說,卻是當故事聽,可總有人言之鑿鑿,自也有人深信不疑。
“就沒活捉到人?”她沒往人群裡擠,而是站在一角望著擂臺。
“聽說抓到了兩個。”小廝蹙緊眉心。
可惜他身分低微,不曉得到底問出了什麼沒有。
伍藍閒聊地又問了幾句,直到瞧見人群裡熟悉的兩個身影——這不是在亭子裡遇到的那兩個漢子嗎?怎麼他們也來了,還真是巧。
此時老莫正好無聊地東看西看,正巧與伍藍的目光對上,他驚訝地挑了下眉,隨即推了下身邊的大鬍子。
“那女的也在。”
“什麼女的?”大鬍子順勢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伍藍微笑以對,如果他們曉得樊沐雲也在這兒,怕是會更吃驚。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大鬍子說道。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老莫訕笑。
“胡說八道什麼!”大鬍子瞪他一眼。
“過去會會她。”老莫朝伍藍走去。
“別又給我惹事。”大鬍子皺眉。
“還有哪位要上來?”擂臺上的彪形大漢大聲問道,剛剛他才把一個人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