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方法傾述自己糾結的心情。
“你知道為什麼河水要流向海洋嗎?那是因為河水知道海洋是她最終的去處,無論河水挾帶著什麼,海洋都不會排斥,只會敞開他溫暖的懷抱去接納河水的一切,然後在太陽的照耀、海風的吹拂下,河水和海洋都會微笑,因為他們終於擁抱在了一起。你就是我的海洋,你知道嗎?無論我如何殘忍地對待你,你都總是無悔地接納我,讓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所打動。我是愛你的!你聽得見嗎——”
她念著、喊著,心臟緊緊抽痛著,迷茫的幽眸痛楚而失神地跌坐在崖畔,痴痴望著崖底。
“呵呵……”她突地慘淡一笑,笑中含著濃烈的苦澀,“你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唾棄愛情的人嗎?能愛上你,簡直比神父得了梅毒還要令人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你的死,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我對你的感情。是,我是自卑,我是懦弱,那是因為在我的身邊沒有一份愛情是幸福、完美、無瑕的,這叫我如何去相信?我害怕!害怕擁有後會跟她們一樣悽慘,所以我只能倔強的豎起自己的刺,刺傷別人,來保護自己,我才不會受到傷害。我保護了自己近四十年,沒想到竟會被你這個二十都不到的小鬼攻陷,為愛傷心。昨日的因,今日的果,是不是這就叫惡有惡報?”
說話的人似乎等待回應似的停了一下,卻只等到了掠過來的風聲。
“你回答我呀!平時你都會笑著對我說:‘做惡人好,惡人才能長命’。為什麼今天卻應都不應我一聲?”
冷落厲聲狂喊,痛苦地伏趴在地上,雙拳不停擊打著地面,肆無忌憚的慟哭著,哭得柔腸寸斷,哭得哀悽欲絕,重重地宣洩著她兩年來的壓抑,兩年來的悲傷、兩年來的無望。這是她最後一次的軟弱,從今以後,一切的一切都將隨著這淚水被吹散在這醇醇的風中。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大亮,初升的朝陽正從山腳下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慢慢地,絕崖上的一切都被鍍上了一抹金黃。
一陣蹄踏的賓士聲突然由遠而近的傳來。冷落的眼神乍變,瞬間斂起傷感,緩緩站起身子,勾了勾一邊的唇角,像是嘲笑,面孔竟是益顯冰冷,沉鬱的眼眸中透出一絲絲毫無感情的厲芒。
他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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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愛上強暴過自己的人,還是自己視為父親的人?更別說那人還殺了自己唯一動過情的男人,如家畜一樣囚養著自己。就算這些通通能原諒,但真能夠當作傾心戀人去愛麼?也許有些人能做到,但總有些人做不到。冷落她做不到。即使他再愛她,甚至愛到發狂,愛到瘋癲,那又怎樣?
他的愛裡沒有尊重,沒有平等,更沒有自由。他所帶給她的夢魘超過她此生的所有。這樣的人,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有接受的一天,又怎會甘心一生都活在他的禁錮下?那還不如叫她去死來得乾脆!
逃跑?她試過了,無數多次,逃不了。殺他?也試過了,還是失敗。同歸於盡?更別想,自己死的倒快些。她想盡了各種方法始終還是無法獲得最終的釋放,難道她真的要待在牢裡,將牢底坐穿嗎?誰來救救她?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沒人救她,沒人有能力救她。這個世界上她關心的人都死了……都死光了……還有誰能救她?
起床、吃飯、吃飯、睡覺,再起床、吃飯、吃飯、睡覺……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節奏,她好似失去了方向,不再想像明天自己會做些什麼,不再期盼明天要發生什麼,昏昏噩噩,行屍走肉,週而復始。日日,月月,年年,生命就在此虛耗中度完餘生……
那樣的日子簡直令人恐懼!
她憎惡!她怨恨!那個奪走她一切的男人,她決定以一個最完滿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魚兒會愛上了飛鳥,是因為魚兒渴望著飛鳥那份自在和愜意,可是飛鳥卻永遠都不會愛上魚兒。當飛鳥掉進水裡的那天,就是飛鳥死亡的那天,魚兒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痛苦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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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駱!”駱煒森飛身下馬,大聲喊著,不敢靠得太近,怕有個萬一。他的手微微地顫抖,心臟也異常劇烈地跳動起來,眼前的一幕擄掠了他所有的神經。
冷落慢慢轉過身,笑了,說不出味道的笑靨,很美,帶著夕陽時日無多的哀豔。
“乖!到我這裡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駱駱,所有的,你想要的!快終止這場危險的遊戲!”駱煒森掩飾著他真正的意圖,帶著魅惑的語調,輕柔地誘哄著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