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們裝什麼糊塗,不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要買作料的嗎?現在既然看到了,又為什麼要故意打翻我們的作料?是不是看到我娘病了,就不想要我們的作料了?”
最小的那個女孩,之前明明和她娘說話的時候,還低聲細語的,此刻衝著我爆發的樣子,卻尖刻兇悍的厲害,明明被慕容聖拽著根本掙扎不了,但是她那恨不得衝上來撕碎我的表情,卻還是活靈活現的讓我忍不住汗毛倒豎!
但是比起她的兇悍和仇恨的眼神,更讓我覺得噁心和震驚是她說出來的話語。
她說什麼?
那裝進瓶子裡的她們的血,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作料?
用人血做作料?
我的胃裡忍不住開始了劇烈的翻騰,但是我強制著剋制著。
臉色卻肯定已經非常難看了。
“你給我說說清楚,我要買的是作料,是花椒、胡椒、辣椒、孜然、陳皮、桂皮,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們的血了?”
“我不懂你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麼,反正我們家沒有,我只知道,血就是作料!你打翻了我們的作料,你就必須賠我們銀子!”
“就是,我娘還等著這銀子去抓藥呢!別想矇混過關,以為打翻就可以不給錢嗎?要不是你們是明月樓介紹來的,我們都不接你們這個生意!”
另一個女孩也開了口,雖然沒有最小的女孩那樣兇狠,但是語聲也非常的僵硬,看著我們的眼神裡,也全是不信任。
而我的腦海裡,別的都沒聽進去,我就聽見了那一句——
血就是作料!
短短這五個字,讓我的胃徹底的翻江倒海了。
我光想到明月樓的那些菜裡面,有可能就放了這所謂的特殊的‘作料’,我就無法再繼續強制淡定。
根本捂都捂不住的,便當場原地嘔吐了起來。
我這一吐,慕容聖和蘇雅然的臉色也同樣極度難看了起來,幾乎前後腳之差,兩人也都低頭吐了出來。
尤其是雅然,吐的非常的厲害,因為之前要品那個菜的味道,一向飯量就小的他,幾乎沒吃米,全是品的菜。
現在知道了那些菜中竟然新增了所謂的‘人血’作料進去,他怎麼還能忍耐得住?
慕容聖自然也不例外,那些菜他之前也吃了。
現在他的心裡除了噁心吃過的東西里竟然會有人血之外,更有另一種憤怒。
憤怒居然有人會把人血當作作料放進菜裡面去,還同時把這一方法當作絕世機密一樣。
若非慕容聖花了不小的代價,人家掌櫃的還不會跟他透露這個地方。
難怪他覺得奇怪,不就是打聽一個去買作料的地方嗎?
掌櫃的居然還神神秘秘的顧左言右了半天,最後才得了他不少好處後,吐露了這麼一個地方。
還跟他說,豫南城幾乎所有的高檔酒樓都會到這裡來買特殊作料的。
他當時也沒多想,只覺得雪說的那些作料的名字的確很特殊,根本沒往人血這上面聯想。
現在親身到了這個地方,看到這場面,聽到這樣的驚世駭人的真相,他才知道,從一開始,他和明月樓的掌櫃的就‘特殊作料’這四個字的領會含義上,便已經相差了天上地下。
好一會,直到我們吐的胃裡所有吃的東西都吐乾淨了,那股子噁心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明明什麼都沒有了,胃液還是不停的翻湧,欲嘔!
雅然的情況尤其的嚴重,我看他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連忙一把點住了他的睡穴,在他的人軟軟的倒下去的第一時間接抱住了他,把他已經髒汙了的面巾揭下扔掉。
又用我自己的衣袖,仔細的擦拭了下他雪白如同紙一樣的臉後,鄭重的交到了一邊也已經直起了身子,卻臉色同樣難看的慕容聖的手裡。
輕聲道,“小仙,你先帶雅然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
“雪,我不走,都是我的錯,我——”
慕容聖本來粉嫩顯天真的娃娃臉上,此刻滿是愧疚和難過。
我連忙安慰他,“聽話,乖,相信我,不是你的錯!”
“可是——”
“小仙,聽話好嗎?這裡不適合多待,雅然和你都受不了,聽話,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
看我堅持的厲害,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再和我蘑菇的時候,從我手中接過點睡過去的蘇雅然,就大步的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