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她們很健康,半點沒有染上我家老婆子的病,肯定不會給貴客們帶來麻煩的!”
我疑惑的點了點頭,不太明白,作料的漲價和她們的女兒健康不健康有什麼關係。
但是聽到他說要漲一點價好給他妻子去治病抓藥,我的心裡還是認同的。
反正這能花掉多少點銀子啊,是以,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了,“漲價一點沒所謂的,你還是把東西先拿出來吧!合適,我們就多給你點錢!”
“好,好,那您幾位稍等,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老頭一聽我這麼爽快的就同意了他的漲價,頓時就高興的往布簾子後面走了過去。
我以為東西是藏在那裡,便原地站著等待。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他拿東西翻找的聲音,反而聽到了一兩聲因為忍痛而發出來的悶哼,以及那病入膏肓的女人的低弱阻止聲。
似乎是在說什麼,別禍害女兒了,讓她死了之類的話。
然後就是一個年輕稚嫩的女孩,也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在勸她媽媽別這樣,還說她們不怕疼。
而這些話語聲,即便說的再小聲,再低微,在我們內力精深的人的耳朵裡,也就跟正常說話沒什麼區別了。
我就算是再遲鈍,此刻也覺得不對頭。
幾乎想也沒想的就用力的拉開了那塊破布簾子。
這一眼看過去,我頓時震驚了!
整整三秒鐘,我想我是完全失語的,因為我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畫面。
那窄小的勉強算是床的上面,躺著一個瘦骨嶙峋,面容凹陷的女人,頭上的髮絲都已經灰中泛白,枯燥沒光澤了,垂放在身側的手臂和手指,更是讓我以為看到了乾屍的活體版。
若非胸口還在微微的起伏,還能聽到她沉重的呼吸,我幾乎以為眼前這個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見病的比我以為的還要嚴重的多。
而在她身邊,床前同樣狹小的地方,站著四個女孩,其中最大的一個,以我的目測也絕對超不過十五歲,最小的那個根本就還是個孩子一樣。
他們全部的都有統一的特點,那就是——瘦!
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而現在那老頭正拿著一個白瓷的瓶子,另一隻手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劃開最大的那個女孩的手腕,把血放出來,往瓶子裡灌呢!
而其他三個女孩,從大到小,也都排列整齊的撩起手腕,伸直著,一副等著放血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畫面,把我震撼的話都沒說出來。
可現在,回過神的我,終於忍不住吼道,“混帳!你在幹什麼?”
我的憤怒,也讓小兔子和小仙,也第一時間的回過了身子,看到這樣的畫面,也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看著了。
相反,對於我們三人的震驚和怒火,老頭和他的幾個女兒,卻都用麻木的眼神看向我們,似乎完全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火了。
老頭甚至還以為是我等的太久了所以不耐煩了呢!
立即一邊繼續擠壓那女孩手腕上的傷口,好讓血流的更多一點,一邊還陪罪著說,“貴客息怒,我這就快一點,快一點!”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就推開了那老頭,然後就快速的在那女孩的手腕上,迅速的點了好幾下,止住血。
而此時那個女孩,已經因為瘦小和失血,身體都開始搖晃了。
若非我扶了一把,肯定要摔到地上了。
可即便這樣,她卻一點都不感激我,反而推了我一把,大叫了一聲,想要撲向前,與她有同樣動作的還有另外三個女孩。
她們的共同目標都是那個裝了血的瓶子!
只可惜我之前的動作太快,又在他們都沒有防備的前提下猛然間竄出來的,所以他們根本來不及,那瓶子自然就落到了地上摔破了。
鮮紅的血,也全部都濺到了地上。
頓時,他們一家,全部的眼睛都直了。
然後下一秒,幾個女孩都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大哭,最小的那個甚至衝上來要掐我,被娃娃臉眼明手快的給抓住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火了!
我真的火了!
我不過是來買作料的,結果作料沒看到,卻莫名其妙的看到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父親親手拿刀放女兒的血,而我好心阻止,還反而成了他們的仇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