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真是妙不可言。
林宇哲徒然一怔,抬起頭愣愣的望著她,半晌才艱澀地開口,“為什麼不告訴我?”
柳思晨別開眼看出窗外,她聽見自己說,“我想告訴你來著,本來你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可是你忘了?那天你跟我說,你決定要和別人結婚了,你還叫我要祝福你……”
“好了,不要再說!”林宇哲忽然覺得受不了,又或者說不願意面對自己曾經的冷漠,痛苦的抱著頭,“你不要再說了,是我對不起你。”
柳思晨嗤嗤笑了出聲,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沒有,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你不用愧疚,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好好結你的婚,我好好的過我的日子,我們互不相欠。”
林宇哲難以置信的睜大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思晨反而大膽起來,“沒聽明白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我是孩子的父親!”林宇哲忿忿地怒吼。
柳思晨不以為然,拿起包包站起來,一字一頓道,“林宇哲,你挺清楚了,你可以放棄我,我不是非要在原地等著你的,現在是我,柳思晨,放棄你了,這麼說你清楚了嗎?”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心情是從未有過的釋然,彷彿放下了揹負已久的包袱,一身都輕鬆。
在商場門口,看見顏諾提著幾個購物袋翹首以盼,她快步走上前去,挽著她的手輕鬆地說,“走吧,我忽然很想吃四川火鍋。”
顏諾睨了她一眼,問道,“都談好了?”
“嗯,好了,本來就沒什麼可談的。別人的男人,我不稀罕!走走走,別再說這麼些掃興的話題。”
“這麼饞?聽人家說酸兒辣女,看來又是一個小公主。”
“那敢情好,不是女兒都是媽媽的小棉襖嗎,貼心哪!”
……
四一話
如果說以前是不敢不願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家裡人說自己未婚懷孕這件事的話,那麼在和林宇哲碰面後卻堅定了柳思晨與父母坦白的決心,畢竟一個人在難過受傷的時候,父母永遠是自己溫暖的避風港。
而事情果然如顏諾所料,柳爸爸知道後怒不可遏,揚言要與柳思晨斷絕父女關係,柳媽媽則對自家女兒的遭遇心痛不已,可柳思晨已懷孕六個多月,是打不得也罵不得,所以等過了一段日子氣消了,又開始心疼起來,眼巴巴的趕緊把人接回家好湯好菜的伺候著,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柳思晨回家養胎,秦放也去青島出差了,又剩下顏諾一個人。
這天她對著鏡子又打量了一遍,確認妝容沒有問題了才轉身準備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柳思晨,眉眼彎彎地摁了通話鍵,語氣很輕快:“怎麼?大小姐終於記起我來了?還以為你正樂此不疲的進行小豬養成計劃呢!”
柳思晨苦哈哈地說:“得了,你就別再挖苦我了,現在我爸媽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我的吃喝,一個監督我的運動,我是一點自由都沒有,才抱怨一下吧,他們就來一句‘你以為我們是關心你嗎?不過是看在孫子的面子罷了’,你說氣不氣人?”
顏諾揶揄她:“給你陽光就燦爛是不?叔叔阿姨這是在關心你,他們有經驗,聽他們的話總沒錯的,你還好意思抱怨啊……”
“我知道,可就是無聊嘛,你又不來陪我,在家裡好悶呢!”柳思晨吶吶道。
顏諾想了想自己的行事曆安排,柔聲說道:“現在我真抽不開身,秦放忙得跟陀螺似的,方磊的公司正上軌道我也不好意思走,事情全擠在一塊兒了。你預產期是什麼時候?等那時候我放個長假去陪你行不?”
“下個月十五號,那說好了,你要陪我啊!昨天去產檢的時候聽那些有經驗的媽媽說生孩子很痛恨要命,我心裡‘咯噔’一下,都快得產前憂鬱症了。”
“我說你是懷了孩子,又不是變成孩子,怕什麼?要做個堅強的媽媽,這樣才能給孩子做好榜樣!”顏諾忽然頓了頓,轉了話題,“對了,你一個人去做產檢?他沒有來找你嗎?”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林宇哲曾經好幾次來找過自己打聽她的近況,聽秦放說他的婚事可能有變化了。
柳思晨是一點就通,當下明白顏諾話裡的意思,用冷淡的口吻說:“有時候是我媽陪我去的,有時候是自己去。他是找過我幾次,不過我沒理他,反正我們早八百年前就沒關係了,他巴巴的來是什麼意思?”
顏諾沉默了一下。
怎麼可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