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跟著笙歌一起。笙歌嘆口氣,拉著她一起走到門口,赫連申仍長身而立,昏暗中他的身姿依然修長挺拔。
碧兒瞧不清是誰,也不認識,不敢貿然開口。
笙歌將傘遞給他,真心誠意看著他:“謝謝。”
赫連申看見她遞給他的傘淡淡怔住,想了片刻,還是接過來:“回去吧。”
第六十章 伶亦如芷
有幾日不見沈雙燕了,笙歌還在疑惑,後來無意中聽見孟相說起近日朝廷之事,提起了赫連毓,笙歌又問了幾句才知道,原來赫連毓這幾日一直請奏皇上准許他偕同沈雙燕周遊列國,說是增長見識。
皇帝自然不準,赫連毓並不放棄,再三請求,皇帝終於明白原來赫連毓周遊列國是假,遊山玩水是真。是以大發雷霆,赫連毓現在還在宮裡長跪,似乎決心堅定。沈雙燕自然也不能在府裡幹看,便也與赫連毓一同長跪於殿前。
這幾日下了一場大雨,沈雙燕身子熬不住在雨夜暈倒,皇帝本有心對赫連毓寬宏大量,奈何赫連毓意志堅定,請命遠遊,皇帝又氣又急,拉不下面子,又因身體愈加虛弱,最後氣的倒下。赫連毓與沈雙燕如今在跟前伺候著,也算是彌補。
這幾日太子暫時處理政務,有皇帝在他不敢太放肆,只背後攪和了幾下,將自己的勢力暗暗提拔上來幾個,朝中表面仍和氣如常,但孟相又何嘗看不出來這些,是以這幾日長吁短嘆,太子果然非國之良主。
笙歌心裡仍隱隱擔憂張之義一事,不知他有多少勢力幫助太子,若是赫連申失算又該如何。
是以這幾日笙歌也長吁短嘆起來。
過不了多久二哥也要走了,笙歌喪氣地趴在桌上想著,不知夏伶現在態度如何,若是問她有什麼心結,大概也只有當初對她有恩的沈雙燕得知了,可惜沈雙燕現在在宮裡,無法問清。
這幾日的雨下的激昂無比,雨停後則開始轉冷了,有些秋天的味道。笙歌呆在房間裡哪也不出去,平時最多出去曬一會太陽,碧兒打笑她現在文靜起來了,笙歌也沒多說什麼。
這一日,孟沂笙來找她,笑道:“回來了好一陣了,怎麼,不帶我去舞樓看一看嗎?”
笙歌一驚,平日因為有夏伶在舞樓,孟沂笙從來沒進去過,笙歌知道這一層原因也並不多說什麼,卻不想他主動來找她。想一想,又釋然,放不下,不想放,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情。
笙歌笑道:“二哥親自來找我,我自然要給二哥面子。得了,今天給二哥算親情特惠價,賬記我頭上了!”
孟沂笙聽見新鮮詞語不禁有趣地大笑,又互相取笑了幾回合,最後孟沂笙認輸道:“果然當了老闆口才變好了,二哥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話說這回孟沂笙的確是專門找夏伶的,他此去甚久,最開始回來時總以為自己放得下一切,能不後悔的走,但臨到快走的關頭了,心裡卻總浮現出她的影子,她最近的音容笑貌,那些天他在街上本意不去想她,不去關注她,哪知卻總能遠遠的無意看見幾回她。
人似乎就是這樣,不想忘的時候總記不起,想忘的時候又總忘不掉。他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走南闖北,身邊沒跟著一個女人。有人送他幾個美貌女子,他總輕描淡寫地拒絕:“天下女子都一樣,沾久了就沒味了。”
那些人哈哈大笑,說看不出來原來他還有一段風流史。殊不知,他只有過她一個女人,有了她後,感覺其他女人都一樣了。
不是天下女子,是心中只有她而已。
他如今此去不知需要幾年,心裡總怕,若她有了其他男子陪在她身邊,若他再度回來時她已是別的男人的妻,若她對著別的男人巧笑倩兮。那樣的場面……他不敢想。
和笙歌一起走進舞樓時,笙歌自動喚來夏伶就要撤:“夏伶,這位公子是我的二哥,你好好跟著他,看他有什麼需要。”
她仍是一如既往的笑,卻看得夏伶寒毛豎立:“姑娘,後廳那邊我還有事……”
笙歌笑的燦爛:“不用擔心,我正準備去替你看看。”
“可是……”夏伶鼓起勇氣看著笙歌。
一味躲避總不是辦法,笙歌裝作不悅:“我做事你也不放心嗎?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她抬腳就往後廳走,也不看他們。
去了後廳安排了些事,笙歌便去了三樓她自己的房間,她隨身帶有鏡子,拿出來看了一眼自己,撥出一口氣,不知是輕鬆了還是又緊張了。
雲蘇走之前給了赫連陵一些藥丸,是他花了許多功夫煉製而出,可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