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點啥呢?這日終於給他想到了。
在廚房裡,梅滿與那隻甲魚大眼瞪小眼很久了。說實話,他打架無數,殺人傷人也不在少數,但是殺小動物的事,他真是沒幹過。拿著菜刀,看那甲魚又機敏的嗖的一下把腦袋縮了回去,梅滿心裡頭恨的牙癢癢的:“我說甲魚兄弟,你就不能痛快點的,脖子一伸我一刀砍了,你爽快我也爽快。跟我玩躲貓貓有個什麼勁啊。”甲魚沒理它,剛剛一直看著他的那對小黑眼珠子這會已經隨著腦袋全縮到硬殼裡去了,怎麼哄都不出來。年心芙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舉著刀對著那硬殼左敲敲右敲敲,轉著圈的敲,想把甲魚腦袋敲出來。
年心芙看著看著,不禁笑出聲來。梅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她,大臉立馬漲紅了。他自己跟自己安慰道:“沒事,老子有鬍子,擋得住。”
年心芙奇怪了:“什麼鬍子擋得住。”梅滿這才驚覺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期期艾艾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年心芙又問:“你在幹什麼?”
梅滿有些不好意思:“師父傷的重,我跟廚房小哥打聽了,說甲魚燉湯補氣養身的,我想親手給師父燉個湯。可是這臭甲魚不聽話,老縮著腦袋。”他說著說著,恨恨的瞪了甲魚一眼,哼,讓老子在年姑娘面前丟人,一掌劈死你。想著便真舉掌欲拍過去。年心芙哎了一聲,忙攔住了:“你這樣把它拍碎了,哪裡還做得湯的。內臟和油脂很腥臭的。”
梅滿撓撓頭:“那怎麼辦,它跟老子對峙很久了,就是不伸腦袋,縮得快,老子沒辦法。”一著急,老子老子又出口了。
年心芙笑笑:“讓我來吧。”她捲了袖子,接過菜刀。梅滿立馬乖乖的站到一邊去。只見年心芙先燒了鍋熱水,然後把甲魚翻了個身,讓它仰著,過了一會,甲魚伸出脖子來抻著力想翻身,年心芙手起刀落。梅滿紅了臉,道:“老子老子是不太會這些個……老子只是想親手給師父燉個湯,誰知道這麼難的。”年心芙笑笑,麻利的處理好甲魚,好一會沒說話。鍋裡的水開了,撲撲的冒著熱氣,梅滿的心裡也撲撲的。年心芙把甲魚下了鍋,梅滿聽著她低聲道:“梅滿,謝謝你。”
梅滿一愣,沒想到會聽到這個。他支支吾吾地撓著頭,紅著臉接不上話。年心芙扭頭看著他,又道:“之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脾氣很差,那樣對你了,沒想到最後還是你救了我,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跟你說過一聲,謝謝。”
梅滿看她說的認真,也嚇了一跳,連擺著手:“不用不用,老子,不是,我不是為了要你謝謝的。”這麼一說,又好象真的是想要什麼才做的,說的不對。梅滿又急了:“老子什麼都不要的,那個什麼,不是說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老子只是……只是路見不平……對對……路見不平。”
年心芙笑笑:“我只是想說,梅滿,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這是什麼意思?梅滿想了二日,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當梅滿還在苦苦思索著好人的言下之意時,水若雲的信送到了凌越山的手上。信上的筆跡不是她的,但有說明是因為她的手受傷了,所以請人代的筆。信中的口吻也不象她說話的語氣,但凌越山知道這的確是她來的信,因為信裡責怪了相公身為香料鋪子的幕後小掌櫃,平日裡卻太小氣,她相中很久的髮簪一直不給她買,現在她看到別人都戴了,心裡難受,希望這次相公不要再拂她之意。信裡說上次糾纏相公的毒婆娘,趁她獨自回果兒村孃家探望的時候,將她打傷,幸得風華絕代、武藝高強的九尾公子相救。因為自己受傷不便,而毒婆娘對相公還在虎視眈眈,所以請相公也到九尾公子府上一避。又道恐相公避禍在外,此信若不能交到相公手上,還望店裡管事相助找到相公,將意思轉達。署名是桃花。
大家把信都看了看,有些不解。鍾啟波皺著眉:“為啥叫桃花了?”凌越山倒是看懂了,他道:“若若現在並不是以水家小姐的身份出現的,她當時一身村姑打扮,恐怕現在那九尾公子還以為她確是村姑。所以若若沒有署自己的真名,陳述語氣也與往時不同,更俗鄙些,這樣才符她現時的身份。現在情勢不明,暴露她水家的身份不知是福是禍,所以便是編派個村姑身份也是好的。她故意提到髮簪,一是想我們確認這信確是她寫的,二是想我們知道,她已經收到我們想傳遞的資訊。至於羅羅索索說了一堆什麼香料鋪子掌櫃,毒婆娘這些的,應該是她跟九尾公子那邊撒的謊,讓我們對好說辭。”他說到這,看著信,有些失笑:“至於提到九尾公子時那些捧上天的話,應該是讓我們知道九尾喜歡人奉承,這點跟探子說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