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婆娘便想著法逼迫。”水若雲半真半假的編著,擠出幾滴淚來:“那日我在城裡賣花又遇著了她,她便一路跟著我,將我打傷,逼著我回去說服我家相公從了她,我當然不願,所以就……”言罷,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九尾公子一聽,跳著腳的又把那毒娘子罵了一通,說她真真不要臉,就想搶別人家的東西,罵著罵著,又扯到他的名號之爭上去。水若雲看著,忙附合著他,這倒是令九尾很是高興。
水若雲一看他心情大好,便央道:“九尾公子,你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多虧了有你,我才能從那毒婆娘手裡撿回一條命來。可我離家數日,我相公會擔心的,可否請公子好心,讓我回家去。”
九尾本痛快的點點頭,本來嘛,一小村姑他留著幹嘛用啊,外貌氣度給他當丫環使都不夠格。水若雲見他點頭,心上一喜,還沒待開口道謝,誰知那九尾忽又道:“不行不行,我還說用你來要挾那毒婆娘改名號的,你走了,我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不行不行。”
水若雲呆了呆,這主意改的也忒快了。她眼珠子轉著,想著怎麼說服好呢。卻無意看了個丫環頭上彆著個雲朵髮簪,款式居然跟她的那個一模一樣,這不禁讓她狂喜,這是不是意味著,越山哥哥已經知道她的所在了。
她心裡飛快的轉著,道:“九尾公子,那毒婆娘想抓的是我相公,只不過那日我倒黴正好碰到她。現下我失蹤了,她或許正得意呢,說不定已找我相公去了。公子這不是幫了她的大忙嗎?”
九尾一愣,那水若雲再接再勵:“那日她擄我,是想借我要挾我家相公就範,雖然最後被公子所阻,她沒能得手,可我現在被公子所救,那毒婆娘見著我相公,自是可以編派謊話說我在她手上,我多日未歸,又無音訊,我相公怕是會中了那婆娘的計。知道的,可以說是此事陰錯陽差,被那毒婦利用了,不知道的,只怕會誤會公子與那毒婦是一夥的。說不得,那毒婦會藉機稱她與公子並稱九尾,是默契使然,合作無間呢。”
這話果然刺激了九尾公子,他暴跳如雷:“呸呸呸,誰跟她並稱九尾,那個不要臉的妖婦,無恥之徒,一身俗氣。連給大爺我捧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氣得在屋裡走來走去,水若雲屏氣等著,傷口的疼痛又讓她臉色發白,更顯得她可憐巴巴的。九尾公子猛的回了頭,盯著水若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是在哪個村的,作為村婦,你倒是細皮嫩肉的。”
幸好這問題水若雲這幾天臥床養傷,自己琢磨過了:“我孃家在那個果兒村,因為自小算是有幾分姿色,加上我爹疼我,所以一直把我捧著養的,想著長大了嫁個好點的人家,不用過苦日子。前二年我父母過了世,我嫁了相公,我相公就是那城西的那家香料店的幕後小掌櫃,家裡也算有幾個錢的,我也是沒吃過什麼大苦頭,所以比一般村婦有福相些。但有時舉止還免不得粗俗,倒是讓娉婷姐姐見笑了。”
她尷尬笑笑,望向那娉婷丫環。娉婷想到她平日裡的舉止,也禁不住掩嘴一笑。水若雲看她的言論得到了支援,又道:“我本是覺得自個兒這輩子福分大發了,結果沒曾想會遇到那狠毒的毒婆娘。前幾日因為想家了,相公又不得空,我便自己回孃家看看,落了單才被……”她說著說著,想到自己傷心處,手上腿上的傷這幾日痛的她是睡不好吃不好,早想痛哭一場,這下子是真哭了出來,她特意放開了號啕大哭,真有幾分村婦的粗魯樣子。
她眼淚鼻涕一起下來,那九尾公子立馬退了好幾步,掩著口鼻側臉不再看她。娉婷趕忙拿了帕子遞給水若雲,讓她把自個兒打理打理乾淨。九尾公子皺著眉道:“不行,放了你我萬一被那毒婆娘嘲笑呢。不然把你相公也接過來,這樣那毒婆娘肯定會被氣死了,哈哈哈。我看她改不改名號。對對,就把你相公接過來。”
這九尾公子想到一出是一出,馬上要派人去那香料店把這村姑的相公抓來。水若雲忙攔道:“我家相公是幕後小老闆,平日裡不在店裡守著的。近日那毒婆娘又逼得緊,我相公興許躲到哪了也不一定。要不,就容我給他帶封信,店裡夥計會轉給他的。”九尾公子想想便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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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滿這幾日過得是堵心堵肺的,自從知道小師孃出了事,他心裡那愧疚就別提了。除了每日跟師父一樣,勤運功多喝藥外,他就是一門心思想著要給師父做點什麼事才好。這私自外出尋仇是絕計不能幹的,再添亂子他就真的可以自刎謝罪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