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九阿哥不知何時從哪裡冒了出來,正附在八阿哥耳邊說些什麼。八阿哥蹙著眉,面色凝重。
再看正中央的三個人,卻仍沒有停下的架勢。康熙爺雖是以一對二,卻是不見弱勢,眸光竟是越發的集中。然而,我突然看到他握手成拳,不經意地揉了揉胃部的位置。
我突然想到我的老爸。他從前倒是不勝酒力,卻偏偏免不了酒桌上的來往應酬,所以每次都是不得不提起精神,當喝酒像喝水一樣,可是每次回家,都是痛苦萬分,還落下了胃痛的老毛病。唉……
我不禁歪著嘴,對十格格說道:“這麼喝下去,人是沒倒,身子誰受得住?”一句話剛說出口,我心底就是一沉。因為本是略顯嘈雜的屋子偏偏在剛剛那一刻有一瞬間的寧靜,就好像從前上學時,教室裡的同學不知為什麼突然默契地一起住了嘴,說不定哪個人的聲音就孤零零地飄了出來,引得大家鬨堂大笑。
而今,硬生生地飄出來的就是我那句“身子誰受得住”,清楚地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此時的情景卻遠非尷尬所能形容,更是不能一笑了之。
席間的談話雖是幾乎馬上恢復,可是我只感到無數的目光射了過來,恐怕身上已經被戳了幾百個窟窿。我心中來不及多暗罵自己,只能強自冷靜,故作驚訝狀地看著十格格,反正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又有誰能聽出那話出自誰口——對不住瞭如兒,你的身份立場,說這句話倒是肯定無妨的,好歹幫我擋一擋駕吧。
十格格本來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隨即反應過來,咬著牙惡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把。
我倒吸了口涼氣,卻是自知理虧,不敢還手。忍不住偷眼看向中間,卻正見康熙爺的目光掃了過來,隱隱好像帶著絲涼氣,我只覺得頭髮都要豎了起來,忙低頭看地,決計不敢再抬頭,再也提不起精神關心所謂的“斗酒”,只等這戲散場。
可是康熙爺三人卻是漸漸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