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說。”
眾人“哦”了一聲,表示瞭然。何禾低著頭,滿臉通紅,手指抓著白瓷杯氣得發抖。
又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馮景年終於姍姍來遲。一桌子的人除了席二和何禾,都站起來表示迎接。馮景年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入座,一邊脫著西裝外套,一邊走到了主位。
“席二說有驚喜!原來是你啊!”馮景年笑著坐下,看到何禾低頭冷著臉,愣了一下,問道:“誰欺負你了?”問完,他抬頭環顧了一下桌面。
夏總監忙道:“哎呀,小何臉皮薄,被我們消遣了幾句害羞了吧!”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有個人甚至說:“哪裡敢欺負馮少的人啊!”
馮景年聽到這話不由挑了下眉,剛想問這“他的人”是怎麼一回事,卻見何禾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剛一愣的時間,就聽到席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茶來。
“咳咳咳……”席二被水嗆了一口,拍著胸口直咳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上菜吧!”他趕緊叉開話題。
何禾耐著性子陪他們用這頓飯。
一桌子看下來,就數馮景年和席二年紀最輕,但顯然兩人的身份地位卻是最高的,一桌人除了何禾低頭不言不語,其他人均有些阿諛奉承的意思。那些恭維的話聽得何禾都替他們二人臉紅,而這兩人卻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竟然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觥籌間笑語歡聲,一派賓主盡歡的模樣,而事實上氣氛卻並沒有聽上去那麼好。
席二是個笑面虎,善於四兩撥千斤,每每話到點子上就被他三言兩語的岔開。而馮景年卻是個直性子,連掩飾都懶得去做,每次都把幾個老總涼在那裡,尷尬不已。而他們推太極,笑而不答的直接後果,就是讓何禾成了眾矢之的。
一桌子大老爺們,能談的無非就是生意和女人,而這生意馮少爺顯然是沒有興趣了,再打聽下去恐會適得其反,於是這話題繞來繞去的,便全部都集中到了何禾身上。
由於席二的惡作劇,眾人皆以為何禾是馮景年的“相好”。半是討好,半是緩和氣氛,都拿她和馮景年開起了玩笑。
何禾滿腦子都想著錢包裡還有多少錢,還了馮景年之後不知道還夠不夠這個月的生活費,實在不行的話,或許可以動用楚律給她的……不行不行,她不能用他的錢!
“你替我喝一個?”聽到聲音,何禾回過神來。
馮景年兩指捏著一杯紅酒,在她面前輕輕晃動,猩紅的液體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泛著瀲灩光澤。他嘴角噙著一彎笑,痞痞的模樣笑看著她。
何禾淡淡瞟了他一眼,目光從他酒杯上移開。
馮景年也不惱,只摸了摸額角尚未褪去的疤痕,笑道:“唉,我這個頭啊!自從上次撞出了腦震盪……”
何禾抿著唇瞪他一眼,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頭把杯中的飲料喝完了,空杯子“嘭”的一聲輕響,磕到了他面前。
馮景年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她竟是當真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確定?”
“少廢話!”何禾努了努嘴,示意他倒酒。“喝完這一杯,除了錢,我什麼都不欠你了!”
馮景年盯著她,半響,突然笑了起來:“你倒想得美!”他收回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那就繼續欠著吧!我得利滾利等著收高利貸!”
作者有話要說:問一句,馮少爺的性格還討喜嗎?
☆、第五章 欠債的是大爺
來赴宴之前,何禾想了很多,最壞的打算就是她會欠下一大筆債務,今後半年甚至一年的工資所得都將不是她的了。可席二和馮景年一搭一唱的,她總算是看出來了。
這位大少爺根本就沒有和她清算賬務的意思,她被人當猴耍了半天,這會兒才被馮景年一句話點醒。
何禾在洗手間磨蹭著,心裡把馮景年裡裡外外編排了一頓。包間裡,菸酒味濃重,燻得她連連咳嗽。她慢悠悠的洗著手,心想最好等她回去時他們已經散了場。
一個身影從她身後掠過,香奈兒五號清幽迷人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勾人心絃。
何禾之所以第一時間就聞出了這個香味,是因為她大學時的上鋪對這款女香尤為鍾愛,花了近兩個月的生活費買了一瓶回來,每次只捨得在手腕上擦一點點,卻非逼著她們宿舍每個人都要聞一遍,反覆的問她們香不香,直到每個人都把她誇讚一番才肯罷休。
聞了近四年的味道,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回憶。何禾回頭望去,只見著一個窈窕纖細的背影消失在了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