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有幾分羞澀,對摘月輕輕說:“聽說,中州半月閣的胭脂很出名,我被天庭呼叫以後,就很難再下凡了,我想讓姐姐陪我去多買一些。”
原來只是少女相約去買胭脂。
摘月輕輕笑了,她覺得水玲瓏既可愛也有仙子氣魄,大戰在即,絲毫無懼,愛美之心不減,買了胭脂再說。
在同意了水玲瓏的約定後,摘月去了採星房間,她要來許多金子。
不但給水玲瓏買了很多胭脂,還吃了有名的小吃。
星月初升時,摘月回到了客棧,她曾經邀請過水玲瓏,讓水玲瓏和她住一個房間。
水玲瓏回絕了摘月,她說要先去找個地方,把胭脂偷偷藏起來。
然後,夜半三更時,百態觀裡見。
事情關乎摘月的師兄與門派,她根本等不到三更,她回到客棧,直接去了採星的房間。
和她想的一樣,採星正在飲酒,每次都是不醉不罷休。
“採星師兄,咱們立即要回一趟百態觀。”摘月奪下采星手裡的酒杯,恨不能拉起採星就走。
“聽說,今晚三更天,才是聚會時,現在去似乎太早。”沒有酒杯,採星就拿起酒壺。
“原來師兄早就知道集會的時間。”摘月皺起眉頭,沒工夫現在和他吵架,急急忙忙說起理由:“仙鬼之戰,是因為大家誤會地府,殺了我探雲師兄而引起的,我們現在回去找我師兄,讓他把這件事說清楚,就能停住這場戰事了!”
摘月說得很著急,她甚至已經不避男女之嫌,搶下采星手裡的酒壺,直接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在回百態觀之前,我想告訴師姐,誰是七人之最後。”採星微嘆一口氣,說出他的名字:“摸天道人。”
這個名字,讓摘月愣住。
摸天道人是摘月的師父。
事情是因為探雲師兄而起,師父參加,似乎也有道理。
“單憑一個探雲,掀不起這麼大風浪。”採星低頭苦嘆:“探雲被地府的人殺過死後重生,只是這場戰事的引子,這場戰事的幕後推手,恐怕是師姐的師父。”
他說的有道理,摘月很知道師父在地仙界裡的地位,說成被萬眾擁護是很牽強,但想邀請一千家地仙門派助拳,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既然是師父主持大局,那就更好辦了。”摘月轉念一想,立即喜形於色。
師父對她,猶如疼親生女兒,她隨便跟師父撒個嬌,也許就能阻止這場戰事。
於是摘月拖著採星往門外走,滿臉自信的笑容:“只要我見到師父,一切迎刃而解。”
百態觀,是摘月從娃娃長到少女的地方,她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
哪邊的牆頭矮一些,哪棵樹離牆近一些,摘月全都知道。
從小到大,摘月長了一張乖巧的臉,卻一直是一個頑皮的女孩兒。
她經常半夜偷偷爬出牆頭,上樹掏鳥窩,下河摸小魚這種事,她都做過。
上一次為報菩提祖師爺被黑無常辱罵之仇,她偷偷下山,弄丟了隨身佩劍。
如果是師兄犯了偷出師門這種錯,少不了要挨師父一頓責打,但摘月灰頭土臉的回到百態觀後,師父連罵都沒罵她。
所以摘月很自信,如果師父是主持這場戰事的大局之人,她只需要求個三言兩語,師父一定能放下心中戾氣,停止這場爭鬥。
離夜半三更天還有很長時間,摘月偷偷潛進師父的房間。
她悄悄反手關上門時,房間裡亮起一盞明燈。
摘月吐吐舌頭,轉過身來,看到師父坐在茶案後面,緊擰濃眉,臉上有幾分陰鬱。
“師父,這麼晚了,還不睡呀?”
摸天道人並不是老態龍鍾,他看上去只是中年,眉目端正,滿臉正氣,胸前三縷長髯。
面對摘月的調皮問題,摸天道人冷冷一哼:“我總算沒被人氣死。”
“師父,你該不會說是我吧?”摘月俏皮的走過去,拿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晃著摸天道人的手臂,嘴裡說著萬年好用的撒嬌:“師父呀,在外面這段時間,我都想你啦。”
“想我?”摸天道人甩開摘月的手,突然冷問:“月兒,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你和地府白無常,究竟是什麼關係?”
摸天道人的目光冰寒,摘月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表情,不僅被嚇了一跳。
她不敢再頑皮,立即輕輕回答:“白無常幫我煉過配劍,我和他之間沒有見過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