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教主,範長老。”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走進來,抱拳向東方不敗和左安之施過禮後,便遞上密報。
左安之有些詫異,隨即微笑道:“穆透,是你?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呢。”
穆透多年前便是東方不敗的侍衛,左安之也是認得的。他生性沉默寡言,頗得東方不敗信任,不然也不會派他守在衡山腳下的小鎮等待左安之歸來。左安之聽說他娶了春風得意裁縫店那精明能幹的老闆娘還驚訝了一下。想起多虧了他,自己和東方不敗才能這麼快重逢,她心中十分感激。
穆透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左安之知道他本性如此,也不在意,笑了笑便看向在看密報的東方不敗。
“任大小姐聽說向問天被處死,首級送到各大分舵示眾後大發脾氣,砸了一處分舵啊。”東方不敗看完密報,隨手丟到桌上,抱著手臂嗤笑了一聲。
左安之忍不住皺起眉頭,有幾分憂心,據說這任盈盈在教中人望頗佳,任我行雖然死了,但她會不會引起什麼變故也說不定。
“安安,你這樣也挺好看,可我捨不得看你皺眉。”東方不敗見她一臉擔憂的神色,俯身親親她的額頭笑道:“別擔心,想是楊蓮亭得知了什麼訊息,有所不甘,煽動了任大小姐鬧事。只是他也不想想,那任盈盈的權柄都來自於我,我想給她就給她,想收回就收回,指望她能做出什麼事來。”
略一思索,他沉聲道:“穆透,傳信給童長老,讓他傳我號令,誅殺楊蓮亭及其餘黨。另外傳令下去,務必要我神教人人得知,任盈盈不遵教規,衝撞教主,去其聖姑之職,終生不得再上黑木崖。她若知道好歹,與令狐沖安心過日子便罷,若是存心要鬧事,我便饒不得她了。”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還有,辦完這件事便回家過年罷,你妻兒定在家中盼著你了。年後再帶著你那老闆娘一起回黑木崖,為我和安安裁製成親的喜服。”
他在下屬面前素來威嚴,難得如此兒女情長。穆透跟隨了東方不敗十餘年,聽得他提及成親之事,不由得暗暗為他開心,想到家中翹首盼望的嬌妻愛兒,黝黑的面容更是情不自禁地露出喜色,摸了摸懷中藏著的金臂釧和撥浪鼓,響亮地答了一聲“是”,便大步向外走去。
要不要假裝害羞下呢?一般女孩子聽說要成親的訊息都會比較害羞吧……左安之託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和東方不敗都不是一般人,於是快步奔過去,正好投進東方不敗張開的手臂中。兩人相視而笑,無限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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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閒逛了幾日,正欲啟程去青城山,東方不敗接到密報,三月十五,五嶽派在嵩山舉行推舉掌門人大典,崑崙、峨嵋、崆峒、青城各派的掌門人和前輩名宿,都要聚會嵩山。他看完密報便輕輕敲著桌子笑道:“如此正好,到嵩山等那餘滄海便是,還可省了咱們去青城山找他的力氣。人到得這般齊全,當年的帳也可算一算了……”
左安之走近正要說話,便聽“譁”的一聲,那桌子竟散成碎片掉落在地面上。
原來這些日子他雖然面上看著輕鬆,心底還是對沒能在恆山拉住她那件事耿耿於懷,左安之心中酸楚,坐到他膝上,溫柔地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好,我們一起找他們算賬。”
她微微一笑,說到算賬,對於有些人來說,死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
* * *
到了三月十五,應邀與會的大多數人都聚在嵩山絕頂了。左安之拉著東方不敗混在人群之中,四處張望了半天,也沒看到莫松柏,不由得有些好奇東方不敗到底送了他什麼東西,竟讓他連五嶽派這等大事也不來了。
那邊左冷禪見衡山派無人到來,五嶽活生生地變成了四嶽,臉色難看之極,總算他有應變之能,就此宣佈衡山不到會,便是同意了五嶽並派之舉。
“你小師姐挺厲害的啊?”看到嶽靈珊一劍刺傷令狐沖,左安之撞了撞旁邊的林平之。
林平之悶聲道:“關我什麼事。”
魔教東方教主和青龍堂長老蹲在人群后,興致勃勃地看打架,還不時地討論“那個人的胳膊切口砍得不大平滑,刀刃是很久沒磨了吧”,這種事情說出去怕是沒人會相信。他們不覺得丟臉麼?當然他不知道左安之當年還開過酒樓東方教主當年還跑過堂……
“嶽先生當五嶽派掌門,嶽先生當五嶽派掌門。”嶽不群已刺瞎了左冷禪的眼睛,意態悠閒地站在封禪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