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出身軍門,對於比這威嚴的場面,都見過。可這會,卻不由自主地有些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這種場面,而是真不知道如何進去。是直接過去報名讓家丁們通報進去,還是先送上拜匣,然後回去聽信。
“兄弟,俺冒充你的隨從,上前為你通報,你看中不中?”端木水塘出主意。辛然卻沉吟不答。他雖然機智過人,一時也無法決斷。
將名字報進去,或許朱洪臣不忘舊情,熱情接待。也可能他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來個大義滅親,直接將他鎖拿去邀功請賞。想到這,辛然苦笑著問端木水塘:“端木哥,這朱洪臣的名聲怎麼樣?”
“名聲非常好!是有名的大善人!”端木水塘不由自主的挑起大姆指,滔滔不絕地讚美道:“冬天舍棉襖,夏天施單衣,另外還施捨藥物,給買不起藥的人。要是遇到災荒之年,更是廣設粥棚,救濟災民。大家都說,這是朱太師被髮配過,受過苦。知道苦日子不好過。”
“可俺怎麼看不到?”辛然四下觀望,疑惑地嘟囔。
“呵呵,兄弟,這你就少見多怪了。”端木水塘笑道:“這可是太師府的正門,怎麼可能在這發放那些東西,那還不亂成了集市了?再說,施捨也是有時有晌的,不能長年累月一個勁地施捨。那樣,太師府就是開金礦,也施捨不起。辦這些事,都另有地點。別說這些事,就是太師府內的人來人往,買進倒出的,也都是走後門。這正門,是專門迎接客人和朝廷官員用的。貴府上不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