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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院他們教的都是什麼,學生怎麼那麼愛聽?”顏如問道。

“他們打著孔孟的旗號,盜用百家之言,聲稱破除舊說,陳述新言。”

“他們的新言又是什麼?”陸勇問。

“他們對各種經典都是一知半解,能有什麼新言,一切不過是他們糊弄學生的幌子罷了。”

“為了改變現狀,以白鹿洞為首的其它書院肯定付出了不少努力吧?”陸言之問道。

“眾書院聯合曾發起過四次大的自救行動,不努力還好,一努力江河日下反而變成了江河時下。”張巽笑道。

“敗軍之將,豈敢言勇,他們索性拿起棍子痛打落水狗。”陸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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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話糙理不糙。”張巽說。

“聽說他們的學費都漲到一百兩了?”沙延祺問。

“可不是嗎,就那還不一定能報上名呢。”

“學子們求學是為了考取功名,白鹿洞書院出了那麼多的狀元榜眼,怎會突然喪失了吸引力?”陸言之問。

“也算不上突然。五年前,高登書院建成,院長吳高登花大價錢將白鹿洞書院排名前三的學生全給挖了去。沒多久就開考了,那三個學生名列會試前三甲,就這樣高登書院一舉成名。”

“那三名學生是白鹿洞書院培養出來的,高登書院不過是攬人之功、坐享其成罷了,怎能騙得了眾人?”王谷說。

“關鍵是那三名學生一口咬定是高登書院的考前點撥幫他們找到了成功捷徑。”

“那三個人不但欺師滅祖,還厚顏無恥得很!”沙延祺說。

“那吳高登還真是夠精明的!”陸勇說。

“嚐到了甜頭,他肯定還會這麼幹的。”沙聚成說。

“不錯。他們一邊大肆招攬人才,一邊借‘立新’的名義打擊其它書院。”

“大家都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強者肯定就更強了。”顏如說。

“官府是什麼態度?”陸言之問。

“官府說是鼓勵百家爭鳴,其實是得了他們的好處。”

“他們那裡的老師都是哪來的,水平如何?”王谷問。

“本地的居多,也有外聘來的,水平參差不齊,有真才實學的沒幾個,空頭學問家倒是不少。”

“如此一來,浮誇不實之風必然興起。”陸言之說。

“老夫早有力不從心之感,說是隱居,也可說是逃避。”

“張先生應該站出來登高一呼才對。”王谷說。

“就怕曲高和寡。”陸言之嘆道。

“確實如此。”

“你一個人在此獨居?”陸勇問。

“賤內早歿,唯一的兒子在他方為官,只有老夫一人。”

“您老怎麼不去投靠令郎?”顏如問。

“我可不想那麼早就去養老。”張巽笑道。

“張先生是放心不下。”陸言之說。

“自從入了孔聖之門,我張巽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求不辱一個‘學’字。”

“張先生不是在此授徒嗎?”陸勇問。

“這麼早就放學了?”沙聚成問。

“實不相瞞,開始的時候有十餘名學生來此,後來他們全都另投名師去了。”張巽面有悲苦之色。

“不要錢他們都不學?”沙延祺說。

“他們放棄了張先生這樣的大學問家,是他們機緣太淺。”顏如說。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他們家人借錢把他們送進了高登書院。”

“是你教得不好吧?”沙聚成說。

“好與壞又如何定義呢?高登書院的教學,輕鬆、新奇、見效快,但是急功近利,反而限制了人的長遠發展;老夫的教學如堆土成山,雖然辛苦,但是步步登高。”

“我明白了,張先生更適合教言之剛才說的龍駒鳳雛式的人物。”王谷說。

“張先生,天道輪迴,人情有常,幸好此事只是一時一地,您老不必太過憂心。我等既然遇上了,理當盡一份心力。”陸言之說道。

告別了張巽,眾人打算先在此地住下。

“言之,這回你倒挺積極的。”沙延祺笑道。

“言傳身教、上行下效,教育是德政的晴雨表。若是一個地方的教育出了問題,可想而知,當地的人心、人性必然早已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