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表示,她看過,那個什麼幫的名字,叫做:丐幫!
瑾洵說:……
同乘一騎,策馬揚鞭,很快就來到小二所說的這座山脈腳下,瑾洵依稀記得《帝實錄地域志》卷中有記載,南朝和帝朝的邊境分別為:屍骨密林、顴峨山和黑水寨。他抬眼望望長得如同人顴骨一樣的山脈,黑壓壓的一片延綿千里,想要翻過這座山,少說也得走個七八天。
“薇兒。”
“嗯?”正在準備將小瓶裡的藥水塗到鞋上和手上的沈薇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她立在那裡,像是開在冬日裡的含笑花,同身後的黑暗顯得那麼格格不入。瑾洵有一瞬,覺得進入了幻覺,有些呆了。不過他隱藏的甚好,拉回神來輕輕地咳嗦兩聲,道:“沒事,等會上了山,你就跟在我後面。凡事有我呢。”
沈薇覺得有些想笑,連這世上最毒的玉錦蛇她都不怕,害怕半山腰上跳出個花斑大蟲把自己給吃了?她覺得,這些野獸不碰上自己倒還算是運氣好的。但也知道瑾洵大抵是關心才會說那些話,要是自己不領情顯得矯情,就堆起笑來挽過瑾洵的手臂,輕輕撕下瑾洵臉上的疤痕,“山上肯定沒人認識你,這個就用不到了。我跟在你身後,萬一真的遇上什麼豺狼野獸,你就對它們用美男計,保證它們為你傾倒。”
瑾洵拿手捏捏沈薇的臉,“嘴貧!”
各自塗過藥水之後,沈薇又很小心的把顆不知名的枯草縫在瑾洵的腰間。拍拍手,道:“現在可以走了。”
瑾洵疑惑的看看要枯草,“這是?”
沈薇卻已經走了一段路了,現下回身歪頭喊他:“喂,快走啊。”
瑾洵兀自低笑兩聲,疾步跟了上去。
據說,古往今來不管是俠士還是壯士只要夜半上山一定會遇到點什麼,縱然不是山野鬼魅也是猛獸毒蟲。
基於這一類的東西都是不挑人的,所以不管你是皇帝還是公主,是村婦還是秀才,準沒落跑。於是,沈薇和瑾洵在半夜上山,正走在遇上山野猛獸的路上。
當然,身邊跟著像沈薇這樣的醫術大家,是不用擔心中毒這種小事的。而且,《南夷雜誌》中也記載了顴峨山上不存在毒蟲毒獸,只有個別大型猛獸而已。有瑾洵這位帝朝第一快刀,這些當然都不是什麼事兒。
既然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沈薇就走的十分隨意,不時的拈個花惹個草,研究這山上是不是可以找到比靈樞山更好的藥材。
但是,很多意想不到的插曲,都是因為疏忽引發的。就像現在。
沈薇在採摘這顆百年難見的川貝母的時候,中了獵人的機關,整個被繩子提到了參天巨樹上吊著,瑾洵因為被她遠遠甩在後面,眼下也趕不過來救她。沈薇心裡有些懊悔,卻是除了大聲喊救命外什麼也做不了。這時候,林中勁風驟起,沈薇膽怯的看看四周,隱約覺得大概這附近是虎群聚集地。看看自己被高高吊著,目測了下這個距離認為是個安全距離。她才稍稍放下心裡,卻發現自己判斷失誤!
勁風過後,出現在地面上的,哪裡是什麼老虎,分明是頭成年花斑豹!
這頭年輕力壯的花斑豹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是找到了上樹的方法,對著沈薇呲呲牙,噴出兩口濁氣,沈薇的心立時拔涼拔涼的,她沉默三秒鐘,扯破嗓子的喊瑾洵救命。
那花斑豹三躍兩月,已經藉著樹杈之力矯捷的攀著枝幹爬了上來,越爬躍進,沈薇的心沉到的低谷。瑾洵約莫還在半山腰呢,哪裡聽得見她的叫喊?剛才中陷阱,身上掛著的布袋早就掉了,她遺失了匕首和迷藥。
花斑豹此時離她還有十步遠,趴在樹幹上沒有動作,沈薇琢磨著,大概是在思考如何吃她。她和花斑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心裡暗搓搓的想:她從十五歲開始漫山遍野的採藥抓蛇逮蜈蚣,什麼時候離死亡這麼近過?難道眼下真的要葬身豹腹?傳出去,人人都知道她一朝皇后最後的下場是被豹子當了晚餐,簡直丟死人了。想到這兒,她不禁又要想想瑾洵,萬一自己被豹子吃了,這瑾洵是後悔的削髮為僧,還是把她忘了高興地娶那個明珠公主?
沒給她繼續思想下去的時間,那花斑豹張著血盆大口的蹭的從樹枝上竄起,直奔她的脖子而來。沈薇絕望的瞪大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忽聽悽慘的豹嘯滑過整片森林,沈薇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離自己不過咫尺的花斑豹緩緩落地,額頭處深深的釘進一把寶藍色的長劍,鮮血直流。
花斑豹落地的聲音驚起夜宿的山鳥,沈薇耳邊只響著某人急切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