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誰的家鄉。
最後男生一招釜底抽薪,本以為可以娶媳婦進門,卻沒想到碰上一個寧折不彎的,女掙扎了很久之後還是和他分了手,回到自己父母身邊,卻因為自尊以及名聲問題,再不和同學們聯絡。
男生也很失意,消沉了很久,不停地託人打聽女生的情況,畢業後更是一度打算跟著女生回她的家鄉,最後被父母親自來到學校阻止了。當時很多人不能理解那女生的做法,覺得既然都這樣了,人家也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沒打算不負責任,怎麼就不能原諒呢?
郝靚卻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儘管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強勢,不女權主義。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需求,需要別人的尊重,尤其是來自於你重要的人。如果一個人根本不尊重你,不重視你的名聲、利益和你珍惜的東西,那麼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是真的愛你,至少這種愛她不稀罕。
也因此,當時誤解以後她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直覺的,她認為單爾信不應該這樣做,他老大不小,又不是男生當時那二十郎當歲的年紀。
終於,用目光把她從頭到腳颳了無數遍之後,單爾信終於錯開了眼神,大馬金刀地往旁邊床上一坐,喝令她:“過來!”
“幹什麼?”抹了把冷汗鬆口氣的郝靚下意識地就反問。
“還債!肉債肉償!”單爾信瞪眼,顯示他餘怒未消。郝靚覺得自己再次精分了,內心無比糾結憤怒,恨不得撲上去再打他一頓扭頭就走,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反而不得不順從地走上前。
想想今晚乾的事,先是咬了他一口見血的,然後又補上一巴掌,她什麼時候變這麼潑辣了?更要命的是,最後還是她理虧,不說別的,良心上都過不去。
來硬的拼不過人家,那就來軟的,色誘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郝靚感覺自己繼人品下浮之後,道德底線也一降再降。
只是這位爺黑麵判官神似的往這兒一坐,橫眉怒目的,讓她如何下手呢?
五十五
郝靚安撫了一下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慢慢地走上前,她先試探性地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感覺到薄薄的迷彩T恤下肌肉瞬間緊繃,她極力忍住嘴角的笑意,湊到他左耳後,輕輕呼氣,明顯感到他躲了躲,甚至能聽到他動脈裡血液流動的聲音。
只是面色仍舊黑如鍋底,顯然怒氣未消。不過這比某種狀態要好,方便她接下來的談判。
郝靚將嘴唇貼近他的耳側,用氣聲說話,說的內容卻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大對,先記賬怎麼樣?”察覺到單爾信一動之下要暴起,她緊接著補充了一句:“有利息。”
單爾信似乎在壓制著什麼,半晌才側側身正面對著她,貌似鎮定地問:“什麼樣的利息?”
郝靚臉紅了紅,再看他一眼,仍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臉色,現在因為隱忍又增加了幾分不耐,她咬咬牙,終於湊上前又耳語了一句。
只見單爾信眼睛一亮,接下來狐疑地打量了她幾眼,郝靚被看得紅臉開始發黑,正想反悔。
“成交!”兩個字噴薄而出,一字一坑,似乎生怕她耍賴。
郝靚的臉頓時黑透了,那感覺,就像在地攤上買東西,老闆要一百,你心裡想著給五十,就先還了四十,結果老闆立刻答應賣給你,你最後才發現那東西最多值二十。
或許,單爾信其實沒那麼生氣,無需她下如此血本。可是她要敢反悔降價,單爾信保證就能給她來個有價無市,別問為什麼,她就是知道。
好吧,既然這場博弈她輸了,就輸的有節操些,郝靚火速退開一步轉移話題:“李白找朱海峰討論訓練方案,時間緊張嗎?”
單爾信調整了一下表情,也儘量把注意力往正事上轉移,本來他也沒打算怎樣,今時不同往日,客居它處而且不是單間,他也不想去冒險,最多趁獨處的時候偷空摸個小手親個小嘴,緩解一下近來看得見摸不著的相思之苦。
誰想到居然沒偷著,誰想到又捱了一頓罵加一巴掌,不過想到將來要收的利息,單爾信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滿臉淫|笑的小人兒,趕緊收斂了心神——那麼猥瑣的人不是他,真的不是!
“應該挺緊張的,明天就要把訓練方案交上去,和D大隊這邊進行匯總。”儘管帶著絲疑惑,單爾信還是先回答了問題。
郝靚把手伸到後頸揉了揉,見單爾信眯起眼睛看過來,她轉了轉眼珠子,呵呵乾笑兩聲:“英子姐去找朱隊長了,你說會不會打擾他們討論呢?要不我們也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