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底線,不能碰,有些東西像水晶,晶瑩透明,卻寧折不彎。
單爾信又怒了:“我三年前就告訴他了,你現在阻止不覺得晚了嗎?”
郝靚一愣,立刻問:“你告訴他什麼了?”
單爾信更怒:“你以為我告訴他什麼了?我他媽三年前和他住一個宿舍,做夢叫你名字被他聽到了,我就告訴他我喜歡你,我喜歡的人叫郝靚,怎麼了?”
郝靚張口結舌,半天才發出聲音:“只有這些?”
單爾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當然不止。”
郝靚的心又提起:“還有什麼?”
“你來A大隊之後,他問我你是不是那個郝靚,我說是,是哥們兒的就別搗亂。”單爾信仍是冷聲解釋,帶些諷刺和試探地看著她:“你對這個反應這麼大,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察覺到單爾信刀子般銳利的眼光在自己臉上一寸寸的刮過,郝靚欲哭無淚,這誤會有點大條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不敢讓他胡亂誤解,趕緊道:“您老人家都讓我頭疼死了,我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何況是李白那個大騷包!我躲還來不及。我就是怕咱們的事現在曝光了影響不好!”
聽到李白被罵,單爾信臉色稍緩,語氣卻還強硬:“有什麼不好,你想出爾反爾?”他被逼的旋轉木馬都坐了,卻還是成了沒有名分的地下情夫,他冤不冤啊!
郝靚的臉又垮下來:“咱們不是說好了等我借調結束再公開嗎?現在公開咱倆都會被人當猴戲耍。”基地的生活單調又無聊,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無限放大津津樂道,比如李白同志的緋聞。其實在部隊這種作風問題很要命的地方,他再風流能風流到哪兒去啊,最多和人多說幾句話,現在以訛傳訛,他都成情場浪子了。
如果佔據另一半女性芳心的單爾信傳出的不僅僅是緋聞,而是宣告名草有主,那還不得炸了鍋,他自己不怕,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因此郝靚千哄萬哄才哄得他答應暫時保密,為此還做了割地賠款的事,單爾信雖然不樂意,到底也答應了。而郝靚一向認為他是守諾的人,加上誤會了他對李白洩密的內容,才在一瞬間怒火滔天。
“我說,你剛才到底以為我對他說了什麼,生氣成那個樣子?”單爾信聲音裡仍帶著怒意,卻恢復了理智,他開始抽絲剝繭地分析問題。
郝靚心裡一驚,面上卻可憐巴巴又帶著關切地湊上去,呵呵乾笑著:“對不起啊,剛才打疼了沒有,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發誓!要不我給你吹吹吧?”
單爾信不為所動,側臉避開她伸過來的爪子,厲聲吐了一個字:“說!”
在剛才意識到單爾信其實並不是好脾氣的大貓之後,郝靚再次感覺到,這個人其實也很理智,頭腦清晰目的明確,相當的不好糊弄。
不過,事實讓她怎麼說出口呢?
“我剛才碰見李白,那傢伙不是好人,故意誤導我。”郝靚想了想,決定進一步降低自己的人品禍水東引,畢竟單爾信說過他打不過李白不是嗎?
“誤導你什麼?”單爾信盯著她,追問不放。
郝靚咬著嘴唇,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示意:你明明懂的啊,具體就別讓我開口了!內心卻無比窩火——單爾信,你就裝吧,我就不信你猜不出來!
單爾信卻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就是不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著懂裝不懂的大爺,郝靚只能還打哀兵牌:“他話說的很曖昧,我以為,我以為你把我們看電影那晚的事告訴他了。”畢竟是女孩子,她也只肯說到這一步了。
不過也不能怪郝靚誤解,她大學時的室友,在和男友發生過親密關係之後,很快就傳的盡人皆知,那男生之所以到處散播,原因很直白也很氣人。
因為在警大男女比例懸殊,幾乎每一個外形過得去的女生,都有無數餓狼般的男生環伺。宣告和女朋友上了床,從“雄性”一方面的原因來說,就像小狗撒尿,劃定地盤——這個“雌性”的交|配權已經歸我了;而從“男人”這方面來說,則顯示出:哥們兒厲害吧?這麼漂亮的妞兒都被我搞到手了,你們還不趕緊崇拜我?還有另一方面的因素,則是逼得這個女生輕易不能離開他,意思是:你都是我的人了,人盡皆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得嫁給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認命吧!
那個室友也是很好強的一個女生,和男友兩人才貌相當門當戶對,感情更是蜜裡調油,但兩人來自不同的城市,卻都是獨生子女,唯一不和諧的問題就是畢業後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