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素材到了他的手裡,就是能變出吐司、小餐包、可頌,法國麵包來。
也許還不到能夠抬頭挺胸,大方分送眾人的自傲等級,但送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外食的至交好友,也算得上是份貼心之禮。
拜他之賜,她已經很久沒有花錢買早餐的麵包,但有了這種成功的對照組,也更顯得她在煮菜方面的程度,是在馬裡亞納海溝最深處的地方吧。
雖然如此,她還是持續和他一起去學,閱人無數的老師看到她,都會想將料理教室的大門給上鎖加封條,但她還是覺得樂趣盎然。
光是和他在一起就覺得心情愉快,也許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為申屠麒變得開朗了吧,他常笑,笑得讓人臉紅。
男人就是這麼可愛的生物,面對感情,女人困難的是沉迷在過去,而男人困難的是放下和死心這一點。
女人無所謂看不看破,就是會愛著過去的幽魂,而男人一旦看破,便會明白再愛,幽魂也不可能死而復生。
那句遺落在競技場、無比刺耳的話語,是申屠麒最後的悼詞。
雖然在這個時代,男女或許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差別,也愈來愈像,但有些細微的機制,還是完全不同的。
大概只要社會持續著男女有別的基準運作下去,男女就永遠不可能會完全相同。
當申屠麒大步向前走的同時,她是既開心而又不開心的。
身為朋友的立場,她曾希望見到揮別昨日的申屠麒,但真的展開新面貌的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愈來愈重,蠶食鯨吞了她。
某一天,她和他去看電影,散場出來時,正好是人潮最洶湧之時,她發現自己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離開。
當她把所有時間都給了申屠麒之後,她才發覺她和齊天諾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
她明明很喜歡很喜歡齊天諾的,也還記得所有心動的感覺……
他是那麼的理解她,他是能身兼摯友的完美情人,為什麼她的心卻慢慢的改變了?
齊天諾一如往常的懂她,他一定感覺到什麼,因為他的態度也變了,他總是含著一抹意義深明的笑看她,好似在等著她開口判決。
他有著花花公子的樣貌,她有著不安於室的表相,他們不是甩人的那一方,反而是被甩的那一方。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會從一而終,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