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這塊土地了。
她愛這塊土地,畢竟母親是日本人,自己有一半血統是屬於這裡的。她依依不捨地留連忘返,直到她看見了那名陌生男子,那名身穿黑色風衣,戴著深色墨鏡的高大男子。
她傻愣愣地站著,木然注視著他,這時的她,並不知道有多美,有多動人,夕陽把她的面板染成一片金色,她的秀髮在風中飄揚,沙灘上,遍佈她漫步的足?。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深深注視,深深吸引,驀然,她注意到對方的雙手緊握,她立刻震醒過來,那“危險分子”要發“飆”了?快逃!基於本能,她往反方向衝,一會兒,已逃得無影無蹤。
半晌,傅梟疾步跑到“櫻子”所站的位置,他要證明他看到的不是幻影,而是真有其人。是真的嗎?當他見到灘上無數嬌小的足印,他已明白,自己看到的確是活生生的女子,與櫻子長得相同的陌生女孩。世間竟有這樣的事?他移動腳步,往飯店緩緩走去。
沒有人能有櫻子的容貌美,這種曠世美女一百年才會再轉世一回,他一定是瘋了,居然會見到與櫻子十七歲時一模一樣的女子。
過了這麼多年,他都三十四歲了,是老眼昏花了嗎?他的眼光凝視遠方的漁船,有些恍惚……太像了……那抹倩影一直迴盪在腦海裡,直他回到飯店——居然又碰見“櫻子”!
她坐在角落裡,?多女孩轉繞在她身邊,她們聊天、談笑,講著傅梟完全聽不懂的日文,這是怎?回事?這女孩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竟與當年的櫻子沒有兩樣!
他無法控制地向前,走到“櫻子”身旁想要看清她。
櫻嚶由眼角餘光瞥見那名“危險分子”,臉色立即慘變,她先鎮定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向她的好友們,對她們拆說一切,請她們掩護她,她要逃離。
友人情急之下,上前挽住傅梟的手臂,擋住他的去路,她們與他搭訕,與他勾肩,一直櫻嚶不見了,才算放過急得半死的傅梟……
傅梟回間張望,“櫻子”又不見了!
是他眼花繚亂?還是太愛櫻子、太想櫻子才會生出此種“幻象”?抑或,真有這個女子存在。
“這是我們大家送你的,櫻嚶。”小村嬤嬤把手上的禮物送給櫻嚶。“開啟它吧!”她慈祥地說道。
櫻嚶滿臉疑惑地把禮物開啟,立時,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是一件道道地地手工縫製的日本和服!
“你就要回臺灣了,我們都捨不得你,尤其是你的父親,這麼好的一個人,竟……”小村嬤嬤流下老淚,哽咽著說:“以前,他幫助我們,而今他卻……”
“嬤嬤,你不要哭了!”櫻嚶想到爸爸,淚水也不禁滾滾而下,口中雖勸著嬤嬤,卻忍不住與她相擁而泣。
“這件日本和服,本來是要等你二十歲時,給你行成人之禮用的,誰知,你未滿二十歲就要離開我們,遠走他鄉,所以只好現在送給你。”小村嬤嬤抽泣道。“千萬千萬不要忘了我們。”
“謝謝你們,我會忘記的,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忘記你們!”
櫻嚶再次哭倒在小村嬤嬤的懷中。
一旁的傅鷹也感染了那份感傷,他不明白沈梧何以要做如此“絕情”的決定,縱使櫻嚶留在日本也絕不會孤單,因為,一定會有許多鄰居好友願意照顧她,沈梧又何必硬把女兒塞給傅梟手裡呢?硬把櫻嚶送進火窟之中,為什麼?
當年橫刀奪愛之仇獨未了,現在又櫻嚶送到傅梟手中,傅梟會疼惜她嗎?只怕,他會把傅梟啃得連一根骨頭也不剩吧!
沈梧,你為何如此安排?傅鷹心底默默問著早已永別世間的人。
日本東京機場。
“都準備好了嗎?櫻嚶。”傅鷹偏頭問她。
“嗯!就差沒上飛機了。”
傅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有口難言。
“怎為了?鷹哥,你人不舒服嗎?”櫻嚶關心地問。
傅鷹苦心不己,只因櫻嚶太美了,與她站在一起,竟莫名地感到許多敵意不停投來,搞得他有些慌亂。他實在很害怕,怕一回頭就會被人捅上一刀,這荒唐的想法令他面紅耳赤。
他太膽小了,真夠丟人。
“沒什麼!”他簡單道。
而櫻嚶一人卻一點也不知道的魅力所在,她依然故我,黑背心、高腰的緊身牛仔褲;當她彎身撿東西時,俏圓的臀部更顯得誘人,當場不知迷死了多少男士,他們蠢蠢欲動,目光焦點全在她身上。
傅鷹緊張得咳起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