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脾氣真拗,一副夜郎自大的模樣,傅梟不禁笑了笑,她完全沒有遺傳櫻子的柔順和虛懷若谷的個性,倒是遺傳了沈梧的傑驁不馴,自以為是,愛恨分明的烈性子。
她的長相也一定與濃眉大眼,冷峻剛硬的沈梧一樣,,她不會有櫻子風采、櫻子的韻味、櫻子的貌美。那是不可能的,他武斷地想。幸好隔著靈堂有段距離,幸好有黑暗的遮蔽,使他不著她的真面目,否則若是看到她與沈梧相同的模樣,只怕他會當場失控,立時把“他”捉去五馬分屍,以消他十七年?累積的怨與恨!
沈梧啊!傅梟喊著:別想我會去喪禮上祭拜你,我站在這裡,整整兩天兩夜,足以無愧於心了!至於你的女兒,很抱歉,恕我無能?力,我無法做她的監護人。
傅鷹雖然自行決定接她回去,但我不會憐憫她,我會讓她自生自滅,自尋死路。
“想不到你和櫻子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再次面對櫻嚶,傅鷹還是忍不住再次“驚訝”。“你們二人都是地道的美人胚子。”
櫻嚶兩頰微紅。“爸爸常說我長得很像,他常誇說我媽是一個大美人,只是很可惜,我從未見過媽媽,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
“為什麼?”傅鷹不解。
“有媽的照片,爸爸看了會很難過,會很傷心,所以……”櫻嚶聳聳肩,算是回答。
沈梧還是愛櫻子姐姐的,就如同大哥一樣,但是,一個有長相如同櫻子一般的女兒陪在身旁,而另外一個呢?卻只有孤獨、怨忿與仇恨陪伴,唉!大哥真可憐。
“我想,你爸爸根本不需要你媽媽的照片,他有你就夠了,有你這小女兒陪伴他,就好像櫻子姐姐在伴著他。”他安慰又逗人地道。“結果是一樣的。”
“你真會說話,一點也不錯,鷹叔叔。”櫻嚶如此稱呼他,卻引起了傅鷹的抱怨。
“拜託,不要叫我叔叔,我你都把我叫老了。叫我小鷹吧!
我很喜歡人家這樣稱呼我。“
“小鷹!小鷹!”櫻嚶笑他:“這樣稱呼你,豈不是又把你叫得太小了?”她睨著他想了一起道:“不行,不行!還是叫你鷹哥吧!”
“這還差不多,我本來就不老,才剛到而立之年而已。”
他洋洋得意地說,知道櫻嚶一定聽不懂。
“那你是三十歲嘍?”
傅鷹聽了佩服不已。“你的中文真是好,我以為你在日本多年,中文一定很爛,想不到竟然呱呱叫!”
“這是我父親要求的,他甚至要我將來一定得嫁給中國人。”櫻嚶猛眨大眼。“信不信?我還會做一桌上好的中國菜呢!”她沾沾自喜。“再加上一手的好書法。”
傅鷹失笑。“很不錯,女孩,你比我們土生土長的中國女孩還行呢!”他知道臺灣的女孩子,有些連基本的菜都不會做,遑論中國菜或中國書法了。
櫻嚶充滿好奇地問到傅鷹最害怕提起的話題:“傅梟傅梟是你的大哥,他幾歲?結婚了嗎?他為什麼沒來?”她關切地串了一串,畢竟,她實在得多多瞭解這位監護人才是。
“他……”傅鷹沈默了一會兒才說:“他大我四歲,未婚,他的事業很忙。”他簡單帶過,一切只有點到?止。
“為什麼他還不結婚呢?他都三十四歲了。”櫻嚶特別關注。
“有在相親嗎?需要我幫忙介紹嗎?日本女人滿不錯的。”
她的熱心,令傅鷹差點捧腹大笑,光說傅氏集團的財勢及地位,倒追大哥的女人已如過江之鯽數也數不完,根本無需任何?他擔心。
只是,他知道櫻嚶不明瞭,而他,也無從告知。
“艱險了,櫻嚶。”於是他岔開話題。“好好休息一下,整理行李,再一星期我們就回臺灣。”說著他上前握住櫻嚶的手。“歡迎成為傅家的一份子。”
傅梟意興闌珊地獨自走在鄉間的道路上,他漫無目的地閒
逛,儘管炙熱的陽光當空普照,他還是那副打扮,臉上戴著太陽眼鏡,身上穿著黑色大衣,任汗水淋漓,表情仍舊不苟言笑,一派誰都別來惹我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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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子的容貌,櫻子的笑謔再次浮現他的心中,他痛苦地閉上雙眸,試度揮去櫻子的倩影……當他再度睜開雙眼時,櫻子的人竟站在他面前!他不可置信地緊握了雙拳……
櫻嚶想到即將回故鄉——臺灣,對日本竟有難分難捨的傷神之情,如果再不好好看看日本,只怕再也踏不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