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愣了一下,對他的回答產生了疑惑,鳴人說,這十二年沒有,難道說以後會有?
他記得鳴人這個傢伙,應該一直是一個人吧……
“雖然現在我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兄弟,但或許我有未知的親兄弟流落在外呢,我的身世好像是個很大的謎,”鳴人聳了聳肩膀,席地而坐,看著森林對面達茲納家裡隱隱晃動的人影,言語間透著深深的無奈。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沒有人告訴他這一世他是誰的孩子,父母是什麼人,是忍者,是普通村民,是活著將他拋棄,還是死了無法撫養,腦海中最終留下的只是一段模糊的女人聲音,混雜著男人輕聲的低語,久久盤旋不去。
鳴人從不詢問他的身世,一個是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另一個就是,他壓根不想去打聽那些過往,既然一直孤身一人,就沒必要硬要裝作寂寞難耐。
佐助很容易理解了他的話,他們兩人正相反,他不怨恨寂寞,自己也不奢求同伴,因為他們彼此揹負的,本就是不同的命運。
“……如果是你的話,會殺了自己的親兄弟嗎?”佐助覺得有些事自己承擔就夠了,可是這樣的夜晚,他被噩夢糾纏了很久,內心叫囂著想找出一個發洩的出口,鳴人的話成了最好的傾訴理由。
鳴人看了他一眼,藉著淡淡的月光和海水的反射,佐助的側臉顯得很清秀漂亮,卻透著無限的孤獨與痛苦,“……像你這麼好看,估計下不了手。”
“……哈?!”佐助瞪大了眼睛,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鳴人有些為難的摸了摸後腦勺,慎重而認真的解釋了一下,“嗯,我果然對美少年沒轍。”
美……美少年……?!!
佐助突然覺得跟他講心事的自己是個白痴,這傢伙從一開始就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竟然還指望他能給自己什麼指引,還有美少年什麼的……
難道鳴人是個變態嗎?!
“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吊車尾混蛋!”一拳落空,他已經不想再跟鳴人有什麼牽扯,一想到自己曾經毫無防備的在這個變態面前睡覺他就覺得頭皮發麻,猛然疾步朝前走著,“我回去了!”
鳴人看著神情突變頭也不回跑掉的佐助很是鬱悶,他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到底又哪裡惹到了這位宇智波家的大少爺啊?
而且親兄弟什麼的……那傢伙也沒有吧?
重重嘆了口氣,鳴人覺得今晚就算他回到了達茲納的家也會被佐助趕出房間的,誰讓他們兩個共用一個房間休息,於是決定在樹林裡勉強湊合一晚。
“……啊……這種感覺真像是說錯話被妻子趕出家門的可憐丈夫……”鳴人頹然爬起來,轉身自言自語的走回了樹林裡,找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草地隨意躺下,閉上了眼睛。
***
在對方伸手過來的一瞬間,鳴人就醒了。
但是他沒有動,甚至連呼吸都是如同睡著一般起伏均勻,並不是他不怕遭到偷襲,而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
手指似乎是在自己的喉嚨上方停頓了幾秒,然後自然的搭在了肩膀上,輕輕搖晃著。
“在這種地方睡覺的話,會著涼的哦。”
“嗯……”鳴人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他的確是剛睡醒,即使被對方驚醒過來,卻還不想睜開眼
睛,慢悠悠的揉了揉眼睛就那樣躺著看向聲源——
……美人!
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黑色的長髮垂落下來,白皙的肌膚如雪一樣,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關心,眼前的人無論性別如何,都是一個讓人心動的美人。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何處,是否有雙親,結婚了嗎?”鳴人順溜的脫口而出,目光
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表情變化,心裡跳的厲害。
“……我是男的,”他眼中的神采讓白頗為無奈,雖然經常被錯認性別,可是這麼直白的類似於求婚一般的詢問還是第一次,讓一向冷靜的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了。
鳴人的眼中突然迸發了更加強烈的光芒,他興高采烈的坐了起來,握住人家的手道,“是嗎?那請問怎麼稱呼你呢,看樣子你應該比我大吧,我叫漩渦鳴人,今年十二歲,你介意比你小的男生親近你嗎?”
“……”白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常識正在遭受嚴重的挑戰,為什麼這個前幾天與再不斬大人戰鬥的少年會這麼激動的探聽起自己的資訊了,僅僅只是因為自己長的像女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