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尊心所不能容忍的。
“哼,果然是吊車尾,爬成這樣還真是符合你的身份,”站在樹杈上的佐助抱著胳膊冷眼調侃,把他的焦躁當成特訓後的調劑品,頗為自在。
“……滾開!你這個棺材臉!!”鳴人真想用九尾之術把佐助甩到天上去,明明一路走來他都很順利,為什麼到了這裡突然情況就變了!
“哎……”難得鳴人露出了真正12歲少年的表情,卡卡西卻不習慣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俯身在鳴人耳邊低語道,“要提取的是你本人的查克拉,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不要混入其中,否則只會造成更大的干擾,懂嗎?”
“……”鳴人的心突的猛然一跳,目光鎖定在卡卡西那張散漫的臉上,心裡卻愈發猶豫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利用九尾的查克拉,卻並沒有阻止和封印自己?
“好了,繼續加油吧,”卡卡西摸了摸鳴人的頭,對他疑問的目光沒有多加理會,退到一旁繼續觀察他們訓練的情況。
鳴人注視著卡卡西良久,最終轉過身,靜下心來,按照他說的意思開始繼續特訓。
嗯嗯,這就對了,好多了嘛~
卡卡西見到鳴人的情況有所好轉,不住的點頭,偶爾出聲提醒他一兩句,便由他自己發揮去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特訓也讓鳴人看到了自身的弊端。
太過依賴九尾的力量,並非長久之計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和期待。
***
他看見了好多血。
他看見了好多屍體。
街道上,院子裡,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鮮血。
他看到了夜空中,懸掛著紅色的月亮,像是眼睛一樣,瞳仁中閃現著三個暗色的勾玉,綻放出奪人性命的殺氣和寒意。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了爸爸和媽媽……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了全族的人……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我……
——『你,知道親手殺死自己兄弟的感覺嗎?』
不……
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
不想知道!!!
“哇!!”佐助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夜空中一輪鵝黃的彎月,靜靜的懸掛在高處,散發著微光。
止不住的劇烈喘息,渾身似乎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單手撫額沉痛的呼吸,氧氣卻怎麼也傳遞不到肺部,缺氧的感覺快讓他昏厥。
“你沒事吧?”
一隻手兀然撫上了他的肩頭,讓他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一瞬間動作快於理智,苦無已經逼近了對方的咽喉,他猛然頓住身形瞪大眼睛——
“是你?!”
“……啊……”鳴人保持伸手的動作不敢輕舉妄動,佐助手中的苦無刀刃正抵在他的喉嚨上,只要多一毫米,他必然命喪當場。
冷冷的收回苦無,佐助深吸一口氣看向夜空,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鳴人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佐助在這裡睡著了,他才不會這麼晚過來。
佐助沒有繼續詢問,只是慢慢走在前面,準備回達茲納的家裡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總是噩夢連連,精神疲憊到極點。
鳴人也不說話,就那麼保持一步的距離跟在後面,盯著他的後背有些發呆。
良久之後,當佐助看到達茲納家裡發出的柔和燈光時,他突然眯了眯眼睛,停住了腳步。
身後的鳴人一個不注意,猛然撞在了他的身上,“好痛……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我的鼻子……”
“……你……殺過親兄弟嗎?”
幽靜的夜空裡,鳴人的耳邊飄過了這樣一句話。
他抬起頭,看到佐助漆黑的眸子裡,熠熠生輝。
'NO。9 水無月'
“……你……殺過親兄弟嗎?”
佐助的話讓鳴人抬起了頭,他的眸子與漆黑的夜空一樣,閃爍著點點光芒。
“……這十二年,沒有,”鳴人猶豫了一下,衡量著措辭,心裡不禁有些懊悔,佐助似乎從擊敗再不斬之後就一直糾結他當時的話,儘管那半是迷惑半是事實的言辭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但顯然佐助卻是少數之中聽進去的人。